顾阑珊忍不住喃喃自语，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陈牧之总算回过神来，面色也有些震撼，猜测道：
“昔日孤鸾界大败，此界的诸天神圣陨落无数。”
“他们敌手胜利之后，在离去之时在他们的尸骨之上栽种了这株圣树，等待结出一枚果实。”
“这太过残忍，亦有些泯灭人性。”
“这样不尊重对手，肆意羞辱敌人的尸骨，对方似乎并非是正道啊。”
“嗯，恐怕是某个邪魔世界坐下的。”
顾阑珊也点头，以圣人尸骨栽种一株圣药，将苍鸾界墟当做灵药园，这样的作为太过残忍。而大多数的神圣都会尊重敌手，不大可能会做出这种行为。
眼前这株小树名为圣落古树，一般都是扎根在圣境强者的尸骨之上，才能培育成熟。
它历时数百万年才能成熟，而一旦结出果子，就能将古圣的一身修为道果彻底转化为一枚无上圣果。
传说只要服用无上圣果，就能得到古圣生前的底蕴，他日修炼到古圣境界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
对于陈牧之而言，一旦将无上圣果化开，再将其吞服的话，他日铸成天帝道胎的把握也能增加几分。
“我们把圣果采摘，再给前辈入土为安吧。”
陈牧之说着，将圣果采摘了下来。
惊奇的是，随着圣果的采摘，这株圣落古树瞬间就枯萎化成了灰烬。
似乎是终于得到了解脱，那不朽的圣尸终于开始化作了点点飞仙之光，祂在化道。
在最后时刻，一道虚幻的身影看着陈牧之，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彻底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圣人化道，生于天地，死归天地，这也算得上是他对这片世界最后一丝贡献吧。”
陈牧之低语，圣人化道之后，对天地法则大道有修补的作用。
虽然这对于早已破灭的苍鸾界而言，已经难以力晚天倾。
但是一尊圣尸化道，诞生的生机亦能守护这片古大陆一断漫长的时间，滋养着这个残破世界之中苟延残喘的生灵。
收起圣果，两人横穿了死山，继续往古大陆的深处走去。
随着越深入，这里的灵药愈发的药性强大，能量亦更加的狂暴。
一路上大量的高阶灵药入手，甚至不乏不少变异的狂暴神药，让陈牧之收获颇丰。
随着一路前行，大约在三个月之后，两个人抵达了这片古大陆的中心。
“没猜错的话，这里就是曾经苍鸾界的界皇宫吧？”
“这股惨烈的气息，真的强大。”
站在眼前的疆域之外，两人面色神色都有些凝重。
前方这片大地，纵横千万里，每一寸土地都成黑红色，似乎浸泡着无数神圣的鲜血。
不远处的大地上，横亘这一尊尊庞大宛如混沌神魔的庞大尸骨。
远处的虚空上，一尊形似大日金乌的古老尸骨横亘在天穹，成为了这个世界唯一的光源。
“你们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