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泉的时候,众人驾驭轻功一路飞奔,如今慢慢悠悠往回走,估计最快也要走上十几日。
走上一个山脊,一望好远,一座城郭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里。
“前面就是兰州了,咱们去大城市玩一玩。”尤兰兴致盎然道:“我要买一套新衣服了,哎,唐小米,你带没带钱?”
“没带!”唐小米把钱袋子往身后藏了藏。
“哼,想骗我。”尤兰不信,向唐小米身后看去。
“你给我看一看!”
“不给!”
“你给不给?”
“不给,不给,就不给!”
不久后,姐俩就因为这件事打了起来。唐小米气息不稳,打不过尤兰,只能撒欢奔跑,尤兰跟在身后,连下黑手,却被唐小米一蹦一蹦地躲了过去。
“呀,野猪!”尤兰突然喊了一声。
“哪呢,哪呢?”唐小米上当了。
“看你往哪跑!”尤兰猛扑过来。
唐小米一蹦多高,空中大笑道:“哈哈,你一定是以为我上当了,我才不信你的!”咣一脚,把尤兰踢倒在地。
姐俩从小儿就这样疯闹,早就习惯了。
只不过大了以后,身负内功,疯闹的尺度越来越大,外人看来,好似斗殴一般。
路过兰州的时候,尤兰还说,要在兰州住上几天,好逛一逛这里的市场和门面店。
武松也不催促,便答应了,正好让鹤云气好好休养一段时间。鹤云气的内伤已经被洪十七治好,眼下只是肋骨断了三根,时而疼痛。
……
这已经是待在兰州的第三天了,姐俩到处乱跑,小东小西买了一大堆,脖子上挂着,手腕上戴着,背后还背着小包,鼓鼓囊囊。
晌午时,姐俩坐在路边摊上,吃起兰州美食。当地人都喜欢这样吃,而不喜欢坐在馆子里,倒是让人觉得稀奇。入乡随俗,二人端着大碗,一边吃面,一边对当地人品头论足,讨论风俗。
看姐俩忙忙碌碌的样子,似乎是忘了回家的事了。
“哎呀,快吃,吃完了去南城成衣铺,还是他家的衣服成色好。”尤兰催促道。
唐小米吃饭本来就比尤兰快,反而被尤兰催,于是不满道:“到现在你一根面条还没吃完呢,还反过来催我,你催什么催!”
“来来来,大家辛苦辛苦,让让路,威武镖局借道而过,车大马多,小心碰撞!”
这人声音洪亮,一听就是那种喊镖的嗓子,这种人姐俩见多了,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喊镖之人的大秃头分外显眼。
唐小米先吃完了,没事抬眼看了看。一瞥间,却见到一名十七八岁的背剑少年,骑在一匹大白马上。这少年,灌玉瓜子脸,一字挑剑眉,高鼻梁,大眼睛,炯炯有神。
“好漂亮的一个小伙子。”
闻声,尤兰一扭头,看了看那小伙子,再回头看了看唐小米,心道:这男子长得太风流,将来必然是个不省心的。于是故作讥诮道:“哎哎哎,别看了,人家一看就是有钱人,长得又这么好,身边女人一大把,倒贴的美娇娘都比你手指头多,你还是别做梦了。”
唐小米突然脸一红,嘴巴噘起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