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云公主本来是一身怒气,然而,听到了这个云清王殿下的声音,顿时愣了,因为新云公主没有想到陆清泽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云清王殿下怎么来了?”
新云公主开始打着哈哈,心里却在算计着情报有误,自己事情还没解决完,还没有逼出这个云清王妃出来,怎么着陆清泽就能回来了?
然而,回应新云公主的,不过只是陆清泽的一张生人勿近的容颜,以及,那一掌凌厉的掌风,掌风带起了缕缕发丝跳跃,最后新云公主只感觉身子一疼,便撞到了那桌子脚边。
“怎么,本王回自己王府还需要与你汇报?藩国公主,你管的太宽了些吧?本王何时回来,需要同你说明吗?倒是你这藩国公主,似乎是记不住自己应该住在哪儿吧?是忘了自己是藩国人还是忘了自己现在要住在国宾馆?还是你这么喜欢本王这个云清王府?若是你能说动你父皇,将你藩国送给本王,本王倒是可以勉强送出云清王府与你交易,若是没有这个诚心,为何还要不请自来到本王府上?实在是有趣得很。”
陆清泽还是记挂着那藩国颜面,没有直接将这个新云公主打死,若是按照他以前的行事作风,怕是,这个新云公主,早就成了一滩烂泥。
那新云公主已然自地上爬起神来,她摸了摸自己的生疼的手腕,脸色一白,随后开口道:“云清王殿下,新云……新云不过是想与云清王妃一同逛下这繁华的京城,因着新云在这清国也没有熟知的朋友伙伴,因此啊,便只想到了昨日里头,为新云送温暖的云清王妃了,只是没有想到,新云来的时机不对,没有挑上好时辰,没想到云清王妃还在睡眠未醒,因此新云就想着在这云清王府之中,坐下来等待一番。”
陆清泽只是一只冷笑着:“噢?那这么说来,新云公主在本王府上敲鼓唱戏也是为了本王好了?照这样说的话,藩国公主拿着先皇赠与本王的桌案如此挥霍?竟然用来敲打?你知不知道这张桌案的重要意义?你可知晓?这张桌案,就是你整个人,都是赔不起的……”
新云公主脸一阵白一阵黑,而陆清泽一直在那儿也在压抑着自己火气。
随后,便是那季倾安到来之时的场景,因着陆清泽的突然回来,打破了这个新云公主与她的下人们之间的合作默契。
这楠丫头也被陆清泽直接打飞,新云公主好歹还是练过几次一些的,还是有些武功在的,可是还是都被陆清泽给打出去了。
更别提没有一点武功底子的楠丫头了。
这楠丫头虽说实在藩国长大,虽说藩国子民大部分都是在马背上上成长,但是也有像楠丫头这般的穷苦人民没有办法去接触马背。
一个家里,只够养得起一匹马,一匹马都是给她哥哥与弟弟使,她家人都说,她一个女孩子,不需要学那么多保护自己的,有哥哥和弟弟保护着就可以了。
于是乎,这楠丫头就跟在温室里长大的一样,自小学的都是什么唱戏曲啊绣花针,这种武功啥的,都是没有接触过。
今日陆清泽虽说没有用尽全力,但是也是用了三分力,对于楠丫头这种手无寸铁之力的女子来说,简直是要命的掌风。
倒地之后,楠丫头就开始吐血不止,还是这黄小元见人可怜,救了一番,毕竟楠丫头也只是奉承着这主子新云公主的命令,都是不遵从,怕是比这受伤更严重的后果。
新云公主瞧着门口站立着的季倾安与原本与自己对视着的陆清泽深情对视着,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没有看到,新云公主却是偏偏感觉到了这陆清泽对于季倾安的在意。
因为季倾安以来,原本都是保持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陆清泽,突然就转换了气息,变得温柔起来。
很多年后,新云公主想起那日,心里还是满是遗憾,有一种温柔,陆清泽从来都没有给过她。
他所有的温情似水,满眼爱意都只给了一人,那人是世间最为幸运的女子,拥有着陆清泽别样的爱意。
季倾安到达之后,变瞧见了这屋里头的惨状。
季倾安微微蹙眉,瞧着陆清泽说道:“你动手了?”季倾安眉眼间似乎带着丝丝不悦。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陆清泽反问道。
季倾安摇摇头,开始说着:“不是,我只是觉着你出手,浪费的同时,还脏了自己的手,根本不值得。”
说完之后,季倾安还是开口说着:“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因为,陆清泽你这样很帅。”
季倾安简直太喜欢着陆清泽的简单粗暴了。
不过说完,在瞧见陆清泽的笑意之后,季倾安又开始询问了:“陆清泽,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平日里头你不是都要上早朝了?今日不用上早朝吗?”
平日里头这个陆清泽这个使臣总是一大早出去,一般到了下朝的点儿才回来,要不是平日里头有什么正经事儿,陆清泽都不会这个时候回来的。
因此季倾安就觉得很是奇怪。
陆清泽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倾倾,你没发现,你身边少了个人吗?”
季倾安发现,这陆清泽一旦有些不好意思,就会习惯性的摸摸下脑袋,这样陆清泽就会不再那么不好意思了
季倾安回头撇了撇,“人不都在呢么?”季倾安这话一出来,随后就开始默念着:“尹航在倾泽日用品商铺,小玢在府里头,皇徐嬷嬷在我院子里头,黄小元在这儿,陈双双在……咦,陈双双去哪儿了?”
季倾安四下查看着,疑惑的很。
突然,季倾安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得,顿时睁大眼睛,开口道:
“你意思是陈双双告诉你的?啥时候走的,我咋都没有发现?”
“就在这藩国公主来我们云清王府里头的时候。”这时,黄小元走了过来,替陆清泽开始解释着:“因着昨日里头听说了这个藩国公主的事儿,微臣认为这个藩国公主不好相与,今日瞧着这藩国公主带着丫鬟小厮捧着锣鼓来时,臣就察觉到了奇怪,因着王妃每日里头都有晚起的习惯,微臣就没有去打搅王妃,而是和陈双双商量了一番,臣留在云清王府,而陈双双就去宫里头阻拦住云清王殿下上朝的脚步……”
黄小元解释了一番,总算是说清楚了,季倾安朝着黄小元比了个大拇指:“不错不错,聪明的很。”
这时,陈双双也回来了,连忙就朝着季倾安与陆清泽行礼:“臣见过云清王妃云清王殿下。”
在云清王府之中,很多奴才都是先称呼完季倾安,方才称呼陆清泽。
这几乎是已经成为了他们云清王府心照不宣的习惯。
平日私下里头,季倾安都会要求他们见到她与陆清泽时,不必行礼,只是因着今日有外人出现,因此他们都会来行一番礼。
毕竟谁也不想着云清王府又传出什么谣言。
毕竟别人满是流言的嘴,是无法控制住的。
陈双双也开始解释着:“王妃,请原谅属下的失职,属下未经允许,便离开了您的身边,再加上属下差点就没有阻拦住云清王殿下,差点导致坏事儿,属下觉得愧疚得很。请云清王妃责罚。”
说话间,这陈双双就要跪下来请求季倾安赐罪,可是季倾安怎么可能会怪陈双双呢?季倾安夸奖陈双双还来不及。
于是乎,季倾安干脆伸手扶住了陈双双下跪的动作,说了句:“别跪了,本王妃不怨你,也不怪你,再说了,这事儿你干的非常好,这让本王妃省了多大力气?你是不了解的,本王妃最为厌恶麻烦事儿,今日你倒是给我明确的帮助了。”
“所以王妃的意思是?……”陈双双有些发蒙。
季倾安连忙开口:“所以本王妃不但不罚你,还有奖赏你,这样吧,就放你三天假,让你也出去玩玩,你觉得怎么样?”
“谢谢王妃。”这回,季倾安没有阻拦住,因为这个陈双双太过于眼疾手快了,季倾安刚打了一下岔,就见着这陈双双跪了下去。
季倾安一阵无奈:“说了不用跪了,你还是要朝着本王妃跪,是想要本王妃收回成命嘛?”
“不是不是,属下只是为了感谢王妃。”说话间,陈双双再次又磕了几个头。
季倾安瞧着着场景,只觉得一阵头疼:“你还想不想放假了?”
季倾安是想起了黄小元告诉她,陈双双家里头的老母出现了伤病,严重得很,卧病在床,无法修复,那京城里头的郎中大夫说着,可能没有半个月活路了,要陈双双家里头准备好丧失的打算。
陈双双上有老母卧病在床,下有小弟刚刚五六岁,平日里头,都是这小弟照顾老母,陈双双就是每日闲暇时间,再去回去一番。
只是他他们这一行的,做暗卫,没有自己的意愿,只有主人说,她想让你去做什么,你才可以去做,若是主人并没有同意,那你都是不能去做的。
黄小元也曾提出过,让陈双双找季倾安告假,说是云清王妃心肠好,不会与之计较,只要去将这个事儿说出来,季倾安定会让你回去。
陈双双也动过这个念头,只是站在老母床边,她和老母说起这个事情之时,老母没有停留,坚定的摇摇头:
“双双啊,你遇上这么一个好主子不容易,可千万不能再因为母亲将自己给毁了,先前,母亲就是不愿让你去干暗卫这一行的,只是无奈没有办法,我这幅身子啊,没有办法去阻拦你,如果不是因为,你遇到的主子不错,不然啊,母亲心里,都是会担忧的很……”
一想到此,陈双双就忍不住开始热泪盈眶起来,自家老母的嘱托还在耳边回荡,只是自己没有什么办法了。
结果没想到,今日里头,这季倾安突然给了她告假,这简直是她这几日里头最为开心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