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时候就笑嘻嘻的发话了,“柳爱卿着实眼尖,一下便注意到了朕的心情上佳。”
柳尚书顿时汗颜,心想,你要是心情好,我们日子都会好过一些,平日里总是板着个脸,气氛都无比低沉,平时都是小心翼翼来着。
但是作为一个会拍马屁的臣子,他还是拱着手笑着开口了:
“不知皇上可是逢上了什么喜事?心情能如此愉悦?可否与我们这些个臣子好好分享分享一番……”
陆齐治闻言顿时咧开一口白牙,笑意融融: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喜事,众位爱卿眼尖,可是有爱卿发觉朕的变化了?”
其实陆齐治如此这般,就是收到了皇后万怡宁的威胁,要他在朝堂上,对着各位朝臣为季倾安研发的牙刷牙膏代言,本来他是不想这样的,但是实际上无奈老婆之命难违。
尤其是,这万怡宁后面还直接丢了一句:“若是这件事你不给本宫办好,晚上就别想回本宫的宫殿,上本宫的床,你就一个人在外头冻死冷死算了,左右你后宫佳丽那么多,随意去个宫殿,也是可以。”
这话一出,满是威胁,他哪能不从?
这不从,都没地方睡了。
想着陆齐治就格外憋屈,哪个朝代的皇帝能比他获得憋屈?哪家不是妃子皇后只听皇帝的话?他这边倒好,皇后能偶尔听一下话算不错了。
真是无奈啊!
但是他偏偏还不能反驳,真是让人气愤。
虽是这么想的,但是陆齐治还是照做了。
毕竟他是个宠妻狂魔。
在场的所有官员,皆睁大了他们的钛合金狗眼,不,睁大了他们的人眼,从各个角度来观察,他们的皇帝究竟有什么变化,究竟又是什么变化能让他们皇帝心情如此大好?
这几日朝堂之上,一片其乐融融,皇帝心情好了,骂人的话也少了,甩折子放大臣身上的事儿也少了,每天就无时无刻不展开个笑脸,咧开嘴朝着他们笑笑。
着实是奇怪啊,从未有过的状况啊!
众位朝臣皆全部睁开眼睛观察着,就差把脸贴着皇帝陆齐治的脸凑近看了。
瞧了大概半晌吧,众位朝臣还是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主要是不知道问题所在。
最终,还是丞相季河君瞧出了问题所在,往日里头,皇帝总是很少展开笑脸,如今却是无时无刻不展开笑脸,就跟个什么似得,露出那白白的小白牙。
如此展开笑颜,可是为了什么?季河君开始琢磨了。
突然,他想到什么似得,丞相季河君开始一拍裤腿,便往前进一步,开始发话了:“回禀皇上,微臣觉着,是皇上相貌愈发俊逸了,愈发年轻了,恰好这再过几月,又到了往年选秀时间,去年皇上因为不喜没有选秀,而宫中娘娘恰好也是许久没有引入新面貌了,微臣认为,皇上可以选秀选进新的妃嫔了。”
最开始季河君发话时,皇帝陆齐治还微微期待了一番,然而听了季河君这后半段,只差没被他气死去,只是他还是维持着他那一张亲切的笑容:
“季爱卿啊,朕都这么大年岁了,还选什么秀?朕后宫有这么些妃子,已经很是满意了。”
这话隐含意思便是,你猜错了,重新猜。
他要那么多妃子有何用?就万怡宁这一个皇后,都要把他整得脑袋差点炸裂,更别提还要满院后宫了。
年轻时候以为作为皇上,就是要娶很多个妃子,生很多个孩子,只是等这些实际放在他身上时,他只会觉得疲惫。
他厌倦那些妃子的尔虞我诈,厌倦为了争宠不惜算计,到后来,他渐渐丰了羽翼,不再只单单靠着这些妃子的娘家支持,他也能得到朝臣信服,天下臣服。
季河君一听这话,便是瞬间沉默了,猜错了?不是为了想选秀?那是为了什么?
其实说起来,他们这些臣子也是着实可怜见的,要猜圣心,猜的好了得到表扬夸奖,猜错了,圣上要是心情好或许还没什么事儿,要是心情不好,那可就完了。
好在今天皇帝陆齐治心情好,其实也不是心情好,是他今日有重事儿,不能与这些人多计较。
毕竟今日重事儿便是在朝臣之中,为他的儿媳妇云清王妃打响招牌。
柳御史大夫最爱与丞相季河君作对,今日也是,见季河君没有答对,柳尚书就开始仔细研究,猜测了。
虽然皇上如今面色有些僵硬,但是那一张笑脸是如此明媚的。
莫非是牙齿?
柳御史大夫沉思半天,终于是开口了:“皇上,微臣瞧着您今日这一口牙白净蹭亮,尤其是跟丞相那一口黄牙相比,简直是白到发光,可是用了什么新奇的物件儿?”
哎呀,这马屁终于是拍到点儿上了,只见陆齐治那笑容更加明显了:“柳尚书猜对喽,朕的开心,就是来自于这一口好牙。”
此言一出,在场的朝臣们,终于是把目光对上了皇帝那一口白牙来,瞧瞧,真是太白了。
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一对比啊,真是简直了。
于是乎,便有人开始取经了:“皇上,您这牙口怎的如此白皙?可是涂了什么增白的东西?”
陆齐治一脸无辜的说着:“没有没有,我这牙口如此亮白,说起来还要感谢季爱卿……”
说话间,陆齐治便是瞧了季河君一眼,季河君诚惶诚恐还带着一些懵逼的说着:“皇上此言何意?”
他做啥了?他好像啥都没做啊!季河君心慌慌,实在是陆齐治那一张笑脸太过于贼气,看起来直让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