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宁泉握着刻刀,坐在沙发上刻着一蹲人像。他是一名木雕师,手头上刻的这个人像是一个顾客要求的,明天就要,所以他连夜赶工。
这时,浴室的门被推开,林雪穿着一件米白色睡袍走了出来。
睡袍很合身,她魔鬼般惹火的身材这时看起来更加妙曼、饱满,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犹如出水芙蓉。
宁泉闻着从宁雪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抬头朝林雪望去。
“看什么看?瞧你那德性!”林雪一脸鄙夷,“谁叫你回家来刻那玩意的?要刻去你那破店里刻!”
宁泉悻悻地站起身,轻叹了一声,掉头朝门口走去。
见宁泉一声不吭,林雪更来气了,骂了一句:“窝囊!”
他们是夫妻,不过,自结婚一年多以来,林雪连手都没让宁泉碰过。宁泉的父母是做木雕生意的,只不过一年前,他们为了一笔生意去了云南,结果一去不回。
林雪的父亲也跟着他们去了,此后也杳无音讯。
在他们去云南之前,林雪的父亲硬逼着林雪跟宁泉成婚,因为林雪家境富有,宁泉做了上门女婿。
有人羡慕宁泉这穷小子攀上了一朵金凤凰,却不知,上门女婿,冷暖自知。
当宁泉走到门口时,林雪突然惊呼一声,捂住腹部蹲了下去。
“啊,好痛!”
宁泉忙跑到林雪身边,伸手就去扶她,急切地问:“你怎么了?”
林雪厌恶地推开了宁泉。
望着宁泉冷汗涔涔痛苦的模样,宁泉一时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林雪的母亲李芳跑了进来,她没有去问林雪怎么回事,反而冲宁泉板着脸骂道:“你是不是欺负我家林雪了?”
宁泉忙说:“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看你都拿着刀,你想杀了我家林雪?你怎么这么恶毒?!”李芳对着宁泉不分青皂红白一阵臭骂。
林雪痛苦地道:“妈,打电话给袁医生……”
“好,好。”李芳这才关心起林雪来,拿起手机忙不迭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扶着林雪到沙发上坐下了。
宁泉见林雪痛得脸色惨白,小心翼翼地说:“要不,去医院吧。”
“不用你管!”林雪与李芳几乎同时冲宁泉叫道。
宁泉气结,但没吭声。
李芳对着宁泉又是一阵数落:“你看看你,不会照顾人不说,整天守着你那破木雕店,赚不到一分钱,在我们林家白吃白喝,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长得丑不说,还比我家林雪矮,真不知我家那个是吃了你家哪门子**药,非要把林雪嫁给你。你在我们林家,就是一个吃白食的,如果我是你,干脆就离婚算了,何必拖着我家林雪!”
宁泉的喉节动了动,握着刻苦的手紧了又紧,但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李芳又骂:“你个废物,在这里也没用,赶紧滚出去!”
“我……”宁泉气结。
这时,有人按门铃。李芳叫道:“你什么你?还不去开门?”
宁泉赶紧去开门。
抬头望了眼宁泉的背影,林雪失望至极,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废物!”
“就是!”李芳又向宁泉瞪了个白眼。
宁泉打开门,一名身穿笔挺西装的男子提着一只医药工具箱走了过来。
他推了推眼镜,“哟,这不是宁先生吗?”
宁泉朝他点了点头,说道:“林雪就麻烦你了,她腹疼……”
“当然得麻烦我了,不然,还能麻烦你这没用的上门赘婿不成?”
宁泉两眼一沉,冷声道:“袁克良,你什么意思?”
袁克良哼了一声,边朝别墅里走去边说:“字面意思。谁不知道你是一只吃软饭的没用的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