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身子一靠,看着韩思海,问道:“韩太师认为当今大乾如何?”
韩思海听苏阳如此反问,皱眉思索,良久之后,说道:“在齐王入京之前,先皇耽于酒色,疏理国政,宠信佞臣,致使朝纲败坏,又有恶徒在暗中引导,让民怨沸腾,而齐王入京之后,惩治奸佞,治理国政,平复内乱,当今的大乾虽然流民四起,但齐王是有雄心有意气之人,定然能够诛灭恶徒,若有二十年经营,必能如贞观盛世一般。”
韩思海所说,齐王就如同当年的李世民一样,都是英明能干之人,大乾王朝未来可期。
“呵呵呵呵……”
苏阳又笑了,看着韩思海嘲讽说道:“这桀纣之心,也想成尧舜伟业?”
此言一说,让韩思海面色一白,看向苏阳目光已隐有怒气。
“先皇在时,大乾王朝已经风雨飘摇,更为佞臣作乱,百姓苦不堪言,而齐王入京,铲除佞臣,百姓才能有安宁之日,并且齐王入京之后,这青云山蛇患便被平定,此是真功绩,恩及青云百姓……”
韩思海接连说了几项政策,说道:“齐王入京,非是叛乱,而是为百姓请愿,清除朝中佞臣,是为平民怨,为百姓。”
这番话韩思海说来掷地有声。
“这青云山的蛇患,多靠苏先生,陈宣不过是苏先生拿来做工具,在白岩山放了一把火而已。”
杨昴了解此事内情,果断便将此事扒下,正待细说的时候,却被苏阳拦住。
“平民怨?杀佞臣?”
苏阳笑道:“杀官平愤,自古有之,兵部尚书严重湘可是佞臣?为何也被牵连?不过是凑几个大官罢了,要平民怨,怎么不将你这个太师的脑袋拿了?先皇在世之时疏离朝政,不就是你大掌其权的时候吗?断脊之犬,摇尾乞怜,你也配在这里决定董双成仙酒所属?”
诸位地仙闻言,皆暗暗点头,听了苏阳的话,感觉此人不过如此,絮絮言论,指指点点,让韩思海面色难堪。
“老匹夫,天下不稳,流民四起,这些过错在你们身上,恶果却都压在百姓身上,张元一在山东之地大肆杀戮,让栖霞莱阳白骨撑天,让青州百姓流离失所,说是剿灭白莲,暗中铸就的就是【民怨】,惨烈伤亡,你在京城之中当真一点未闻?”
苏阳对着韩思海喝骂。
“你……你……区区草民……”
年过七十,位高权重,居然有人当面骂他老匹夫,让韩思海怒火冲天。
“君视民为草芥,民视君为仇寇。”
苏阳看着韩思海说道:“你们的所作所为休想掩盖,很快,这世间的百姓们就会站起来,他们东西南北,无处不在,他们如同狂风暴雨,迅猛异常,将会冲破一切罗网,将你们打入墓葬!”
“这是民怨!也是民愿!”
苏阳说话很是果断。
张元一之事后,苏阳就感觉齐王就是欠收拾,并且自己真龙天子的命格,就算不去招惹他,他也会不断派人来暗害自己,并且张元一死后,两边已经成为对头。
索性做一场,也了了真龙天子的因果。
“放肆!大胆!”
韩思海看着苏阳,连连斥道:“谋逆之罪十恶不赦……”又转头看向台上仙女,请道:“此辈不足共语,也不配饮仙姑之酒,该当除名。”
台上李夫人闻言,妙目流转,说道:“此酒是董仙姑所赠,托我在文会上面,将此酒交付出去,董仙姑所言……”
你跟我老婆很熟吗?
苏阳听着李夫人一口一个董仙姑,想起李夫人之前所说,厚颜所求董双成才拿到的酒,可见两人真不熟。
不过这嘴瘾过了,老婆的桃花酿没了。
规则可是看韩思海是否满意。
“呵呵。”
杨昴在一旁笑出声,对苏阳说道:“这韩太师只知道你是转轮王府的女婿,叫着除名,却不知这李夫人是转轮王府的瑶台小姐。”
“……”
苏阳猛然抬头,凝视着上面的李夫人……锦瑟有一个姐姐,就叫瑶台,只是苏阳以往不在意,也没有多了解,但是这时候……你在我大姨子面前告我状?
纵身而起,闪身而出,天空之中都有苏阳残影,飞身到了韩思海身前,苏阳毫不犹豫,将他的脑袋就扭了下来!
“噗……”
京城之中,韩思海翻身而起,满身大汗,趴在床边先就吐出一口血来,而后匍匐床边,咳嗽几声,又吐出几口血来。
这动静吓的侍妾连忙从被窝爬起,都不等穿衣服,掌灯来看,待到看韩思海吐血之后,连忙呼叫人来,又问韩思海情况如何。
“我头在否?”
韩思海忙问小妾,梦中他正在对仙姑告一恶人的状,还不等仙姑说完,自己被恶人杀了。
“在,在。”
小妾伸手抚摸韩思海的头,说道。
“在就好,在就好。”
韩思海点了下头,头颅从脖颈上脱落,滚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