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打我?”梵夜抬头,勾着浅笑,瑞凤眼迷离:“你还真舍得打。”
也许他该听汐月的,把她掳走,让她只属于他一人,就没人会冲出来说要当她的情郎。
夙心红着脸,气息好不容易缓和一些,嗔骂道:“你你……不知羞。”
“呵呵。”梵夜低头埋在她的颈间,“刚刚原想与你擦肩而过,但我看到你就控制不住地想过来抱抱你。”
夙心拍拍他的背:“你先起来,知不知道你有多重?快压死我了。”
梵夜一个翻身,变成他躺着,而她趴于他胸口,然后他灼灼地望着她,不语。
夙心被看得不好意思,记得焕羽说要侍寝时,也是这种炙热的眼神,避开他的视线:“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低沉的嗓音听得人心口痒痒的。
“还不是你看我我才看你的。”亏她初见他时,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冷肃的外表下竟是这样一个无赖。
梵夜无奈地摇了摇头:“听说神界的女子成人礼过后就可以有情郎,怪不得你这凶丫头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你?”
“你说什么?!”厉眼一瞪,声音拔高了两个度。
某王尊陪着笑脸,笑得和朵花似的:“好好,莫翻脸,我受得了就行。”
“你……”这个可恶的男人。
“心儿,你要快快长大,我怕我等不及。”男人目光变柔和,无比真挚地说了句。
“等不及什么?”夙心的手肘撑起上半身抬头问他。
“等不及……总之,你快快长大就是了。”大掌轻轻地抚顺她的长发。
“……哦。”夙心似懂非懂的应了声,什么意思?
“晚上记得来云崖,今天我还有要事,必须回去了。”梵夜将她扶起站好。
夙心昂头,发现刚刚的无赖又不见了,冷颜尊威,挺拔俊逸:“好。”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挥手撤了结界,戴上笠帽,飞身下屋顶。
直到那颀长的身影消失在街尾,夙心才移开视线,捧着脸,脸还是烫的。
这个男人以无法忽视的强悍势头闯进了她的人生中,毫无预兆,毫无章法,毫无缘由……
但她的心湖再也不是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