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底都有那么一丝不忍。
华夏不是龙的传人吗？
龙的传人干掉龙的话……算不算欺师灭祖？
或者，抓捕这两条龙？
怎么抓捕？
抓捕之后怎么喂养？
就算抓捕成功了，这两条龙会不会被养成动物园里的老虎那样？
或者，是在发现养不活之后，为了保证这种珍惜物种的繁衍，而后又放生？
可怎么放生？
谁敢把这么不明来历且可能有着巨大威胁的东西放生掉？
就不怕放虎归山吗？
怎么处理安置这两条龙可真正是让华夏有些骑虎难下、进退维谷了。
但这些已经不是陶元山这样的级别可以操心的事情了。
就在两条龙被锁定踪迹的时候，
秦歌正沿着两条龙走过的路线迅速收集着文明点。
“宿主爸爸！好多好多文明点啊！”
秦歌很不喜欢识海里面成天叽叽喳喳的，但此刻，他的眼中也是遍布着喜悦。
“是挺多！”
“宿主爸爸！要不给我三百点文明点吧？”
秦歌神色肃穆下来：“恩？”
“不是！”
“宿主爸爸！不要！不要动手！！！”
“宿主爸爸！您先听我解释啊！”
“十三的意思是，就这么跟着收集文明点会很慢很慢的，而且文明点波动的产生有时效，过了时间，文明点波动是否被收集都会自动消散……”
“但要是有三百点文明点，十三可以在消耗文明点之后分化出虚拟身躯，可以根据这些文明点的同源性瞬息间同时收集所有地区出现的文明点！”
秦歌诧异的看了一眼铁疙瘩，这玩意儿还能分身？
还有，文明点会消散这倒是他知道的。
上一次的天道觉醒他就已经差距到了。
“那你试试！”
十三跳了起来。
而后，三百个玄奇莫名的光点从铁疙瘩内部漂浮出来。
再之后，一阵玄奇莫名的光芒闪烁之后，铁疙瘩在秦歌的脑海中拖出了近百个个残影。
那近百个残影并没有如同真正的残影那样消失，而是如同血红色光芒那样从秦歌体内透体而出。
紧接着，近百个残影朝着四面八方冲出去。
但那些残影只是冲出去百来米之后，便同时仿佛天外来客的空间跳跃那样，在一阵闪烁之后就不见了。
而同时，
越来越多的文明点从四周的空中莫名出现，而后涌入秦歌体内，被十三存放到了铁疙瘩内部。
十三整个铁疙瘩都是颤抖的。
约莫十分钟后，
近百铁疙瘩残影重新闪烁出现，回到了识海之中，重新融合到了十三身上。
“宿主爸爸！我们真的发达了！”
“……总共一万点文明点！”
“而且……好像还能继续诞生！有的地方的文明点出现得很慢很慢，等过几天之后，肯定还能再有几千点的！”
闻言，饶是秦歌内心也不由的激动喜悦起来。
一万点！
而且后续还能有数千点的收入！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这文明点的价值怎么样，但对比大明的银子的话，一万两银子可是很大很大的一笔钱了！
所以，凡是上万的，应该都是个大数字！
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啥也没干，也就是动了动嘴皮子让两条龙环游世界了一次而已。
这很符合秦歌的价值观，能简单解决，就简单解决！
“很好！”
秦歌缓缓点头。
十三却是不可遏制的窃喜起来！
刚刚的总收入分明是一万零一点啊！
它少报了一点，但宿主爸爸居然没发现！
它居然就这么贪污成功了！
虽然只是一点文明点！
但这是私房钱啊！
这是不一样的！
这是有满足感的！
而且这一次的成功，就代表以后也是可以复制成功的！
它的私房钱终将越来越多！
十三感觉生活变得美滋滋，感觉人生有了盼头。
秦歌则直接转身朝着感知中两条龙的位置飞过去。
同时，他开口问道：“文明点能兑换什么东西？本尊需要知道所有能够兑换的东西！”
钱捏在手里永远不是钱！
这是沈万三说的！
文明点也一样！
只有将其变为自己需要的东西了，将其变为对自身的助益了，那它才有其价值。
十三迅速回答道：“据终端的说明，无论什么东西都可以用文明点兑换，但……”
十三慢慢的诉说着。
听完之后，秦歌也差不多明悟了。
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兑换物品列表，至少十三也看不到什么列表，但在理论上来说，却是什么都可以兑换。
只需要十三给这所谓的终端发去对应的需求之后，终端就会给出可以满足对应需求的物品。
接下来，按照正常流程就是十三让宿主做任务，然后任务奖励就是宿主需要的东西，也是十三跟终端联系之后确定的物品。
而任务获取的文明点大概率就是十三和终端给分了。
但……十三的这位宿主爸爸是不做任务的！
甚至，如果不是之前十三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的话，如果不是那些资源都在终端那里而不是在它这里的话……估计别说任务了，就是文明点都不会有！
而资源……则得全部没有商量余地的拱手奉上！
否则……十万念剑穿心而过！
当即，秦歌一边朝着两龙的位置飞去，一边道：“那个终端到底是什么？”
“回禀宿主爸爸，十三不知道！”
秦歌以意识看了看识海中的铁疙瘩，选择了相信。
他总觉得这个铁疙瘩也变成了那两条龙的鸟样，是绝对不敢欺骗他的。
但他也差不多摸清楚了。
识海中的铁疙瘩其实就是个开牙行的，也就是如今所说的中介。
中介是没有具体资源的！
但那个终端却很有可能就是那些资源的持有者，也有可能就是系统的创造者本身！
所以……
秦歌淡然道：“联系终端，告诉他，本尊需要一条完整的灵脉！”
丹药固然也可以恢复修为真气。
但丹药终归是鱼。
而灵脉则是渔！
渔和鱼，古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而且，有了灵脉之后，秦歌或许可以想办法弄到更多的灵脉，或者让灵脉变得更大，从而让人间灵气再度充盈起来。
等到人间灵气充盈之后，他就可以重新建立黑白剑宗。
黑白剑宗的道统，终究不能断在他的手上！
更何况，五百年前数千修行者出天外都一去不回，他想要真正的守护好人间的话，恐怕需要比五百年前更强大的力量！
那是一个人很难做到的！
可如果人间能再诞生出数千化神境界的话，天外那些天外来客又算得上什么？
甚至于让五百年前天下道门一去不回的东西，也不再会是威胁！
“啊？这就要兑换东西了吗？”
十三有些愣怔。
跟终端兑换东西，是必须先建立任务条目的，而后，终端才会根据这边任务条目进行收取固定的手续费……
这是个很复杂的事情。
这同时也是个很有操作空间的事情。
但是这么突然的要换东西的话，那就没有操作的余地了啊！
十三当即道：“宿主爸爸不多考虑考虑吗？”
秦歌淡然道：“你先联系！”
铁疙瘩立马一如既往的乖巧听话：“好的呢，宿主爸爸！”
话音落下，十三就安静了下来。
彻底安静了下来，甚至仿佛死掉了一样，完全失去了一种物体存在的状态下拥有的那种冥冥气机。
秦歌一边飞行着，一边以神念全方位的监控着识海中的铁疙瘩。
他想要看看这铁疙瘩到底是如何联系那个所谓的终端的！
如果能够借此知道铁疙瘩是怎么联系那个终端的话，他或许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出那个终端的具体位置……
而等到找出了终端的位置之后，还需要去弄文明点吗？
不！
直接去抢了终端就好！
这就是秦歌的打算！
但让秦歌失望的是，即便他从全方面对铁疙瘩进行监控了，他依然没有在此刻的铁疙瘩上发现任何多余的变化。
铁疙瘩就这么仿佛失去了气机一样的横着，没有丝毫变化。
这种情况下，别说是顺藤摸瓜，就是顺藤摸瓜的藤都没有看见。
时间一晃而过，
前后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铁疙瘩就仿佛重新活过来一样，重新拥有了存在物的那种冥冥气机。
很显然，铁疙瘩跟终端的联系已经结束了！
秦歌散去了监控铁疙瘩的神念，内心却是布满了疑惑。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沟通方式？
为何会半点痕迹都没有？
或者说，真的存在那么一个终端吗？
就在秦歌内心疑问无数的时候，十三的声音已经响彻起来：“回禀宿主爸爸！按照终端所说，一条完整的灵脉需要七百万点文明点！”
？
七百万？！
听到这个数字，秦歌沉默了下去。
而在秦歌沉默下去的时候，铁疙瘩微微一颤，它忽然有了某种不想的预感。
当即，铁疙瘩惊叫起来：
“宿主爸爸！十三绝对句句属实！”
“宿主爸爸！您可千万别动手啊！”
“……宿主爸爸要是杀十三的话，第二天条会强行扣除文明点来让系统和十三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