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鄣县,朱治的坞堡内,两位中年文士,正和朱治攀谈着。
“君理兄,你看冠军侯如何”
一文士向朱治拜道。
此二人,皆吴郡人,分别为高岱,字孔文,许昭,字伯烈。
二人原在盛宪麾下办事,后来许贡软禁盛宪,便离开了吴郡,前去丹阳隐居了起来。
后来听说刘范占领吴郡,又命盛宪为吴郡太守,二人便想返回吴郡,后又听说刘范进兵丹阳,二人便相约一起前来朱治的家中。
“冠军侯自然是当世人杰,真英雄也”
朱治看了看二人,赞叹道。
“我二人打算投效冠军侯,不知君理可愿同行乎”
许昭问道。
“在下家中诸事走不开,且身体微恙,不便出行也”
朱治说完,二人对视一眼。
“君理难道还对孙将军有旧乎”
高岱问道。
高岱和许昭二人和朱治早已相识,对于朱治心中有何想,自然非常清楚。
“孙将军对我有恩,其虽身死,然我还未准备好投效他人,望二位兄长见谅”
朱治说完,对二人一拜。
“好,既如此我便不勉强了,君理好生调养便是,告辞”
高岱对朱治一拜后,便和许昭二人离开了。
朱治看着二人离开,叹了口气,拿起了旁边的一封书信,又细细的看了起来。
……
……
……
另一边,湖熟城内。
“什么,秣陵失守了”
周昂看着麾下的斥候,简直不敢相信。
“禀将军,那冠军侯率船队前来,并非为湖熟,而是在句容水和溧水之间登岸,直扑秣陵而去,秣陵无兵守备,故而被其占领,其还分兵占领了句容津和横溪口,现在不仅我部后路断绝,宛陵援兵也无法北上啊”
斥候向周昂禀报。
“可恶,前有强敌,后有大军,难道我们要被困此地吗”
周昂愤愤的说道。
“昂弟无需担心,我们在句容还有五千精兵,此地也有近两万人马,足可有所作为也,且秣陵失守,兄长必然派兵支援,兄长麾下还有五千水军,足可断冠军侯退路,如此我们前后夹击,未必不能一举击败冠军侯也”
周隅说完,周昂想了想。
江乘失守,周隅也见识到了刘范军的威力,本来周隅打算按原计划退守句容,但被刘范军力所摄,便命樊能,于糜率军退守句容,自己则领兵往湖熟退去。
“可是我等兵力不如冠军侯,又不如冠军侯精锐,依城固守还有些胜算,要是出城野战,如何胜之”
周昂说完,周隅又说道。
“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周隅听后,有些不耐烦。
“现在只有等兄长的消息了”
周昂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此时,九江郡寿春县内。
“前有左将军,后有冠军侯,此真天绝我也”
扬州刺史陈温叹道。
袁术原为后将军,后来被董卓加为左将军,故陈温对袁术以左将军称呼。
“主公,从冠军侯的目标看,其只是想立足江东,我等倒不必担忧,袁术屯兵汝南,且对寿春志在必得,这才是威胁我等的存在啊”
从事赵驱向陈温拜道。
“禀主公,我听说冠军侯进吴县,是陆家开的门,由此可见庐江陆康必与冠军侯有联系也,且冠军侯旬月便掌控会稽,吴郡二郡,二地豪强竟相依附,二郡之中除山越宗贼未定,诸事已宁,由此可见冠军侯乃天命所归也,不如我们派人结好冠军侯,后全力防备袁术,如此扬州可宁,主公可安矣”
赵驱说完,陈温大喜。
“好,谁可为使”
陈温说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站了起来。
“禀使君,属下愿去”
陈温看后,大喜。
“有德驱前往,我无忧也,我命邓当率五十人与德驱一起去如何”
陈温说完,年轻人再拜。
“多谢使君,属下必不辱命”
这年轻人,便是陆家子弟陆昭,是陆康的侄子,陆骏的族弟。
陆康曾与陈温合力击退袁术,而陆昭在此时也建有功勋,陈温又想结好陆康,故而被陈温辟为属吏,在州中任职。
陆昭对陈温一拜后,便与邓当一起,率五十卒,南下往丹阳而去。
同时,宛陵内。
“这冠军侯欺我丹阳无人吗”
坐在上首的周昕,怒道。
“主公勿怒,当务之急,乃挡冠军侯兵锋也”
张英向周昕拜道。
“府君不可,冠军侯以讨贼而来,且眼下兵势正盛,兵多将广,一举而下江乘,绝非我等所能比也,不如举郡投降,还可被冠军侯奉为上宾,如若不然,必为其所累也”
周昕的从事王晟向周昕拜道。
“儒子,我等麾下还有数万能战之兵,五千水军,又如何不能有所作为”
周昕部将陈横上前怒道。
“府君,切莫自取其辱啊”
王晟不为所动,继续拜道。
“好了,我自有主张”
周昕正色道。
“张英,陈横”
“末将在”
张英,陈横立刻起来领命。
“你们二人各领五千精兵,北上横溪口,务必攻破横溪口”
“喏”
二人立刻领命。
“命郭推率水军出当利口前往淮水,阻拦冠军侯退路”
“喏”
郭推立刻领命。
“其余将领随我北上丹阳县拒敌”
“喏”
众将领命。
而大堂之内只有王晟长叹。
不久周昕率军北上,而早已派人盯着周昕的一举一动的刘范亲自率军向南,汇合了横溪口的牵昭,准备迎战周昕,同时传令吴班率军北上,迎战周昕水军。
另一边,句容县西三十里除。
“云长,由此向东便是句容,向南便是湖熟,我看不如你我分兵合击,我去湖熟,云长去句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