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叹口气,无力道:“自然是想到了,可是途径的人哪愿意听我们这些人说句话?见我们孤儿老翁两人,还怕是害怕我们脏了他们的衣服!”
复了又看了一眼刚刚刘兰芝看的地方,低声道:“连着乞讨,也是要看旁人的颜色的,今天若不是我孙子快要饿死,我怕是也万万不敢拉几位恩人的马。”
俞尤不解道:“难道,我们很凶吗?”
老翁环顾一周,卜盛几人露出大牙,努力挤出自认为很亲和的笑容。
老翁看了一眼立马低下头,踌躇着回答不上来。
玉华也好奇他的回答,扭头看几人脸上的笑心里一阵恶寒。
嗯…
很有气势的笑。
刘大继续问道:“你说的看旁人脸色,是何意?”
老翁对着刘大最为感激,也豁出去说了出来。
“这难民也是分等级的,老弱孤寡是最容易受欺负的,再者就是身强力壮的,我们乞讨若是讨要的东西,还要防着被抢走。”
“而且讨要的人,若是一些温和点人少的,只要有人要成功其他人就蜂拥而上将那个人抢的一干二净,或者就是像恩人这类的…只能看着你们赶路不敢上前。”
刘兰芝听了满心苍凉,这便是人心呢。
连着难民也是弱肉强食之界。
又有哪处是完全的和平?
几人皆叹,卜盛喘着粗气,说道:“那几个平日欺负你的人呢?我扑教训教训他们来,看以后谁还敢再欺负你!”
说罢把孩子交给老翁,起身就要去。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老翁悲道,难受至极。
玉华皱眉,呵斥道:“坐下!你能护他多久,你走后呢?”
卜盛胸脯上下起伏着,有些不服。
最后无力的坐下。
是啊。
护的了一时,护不了一世界啊。
“事事皆有定性,就这样活下去吧,有命就行,可怜我孙子啊…”
老翁仰天,悲叹这世界的不公。
叶夫人从马车下来,方才她就一直呆在马车中,却也是听到几人的谈论。
笑道:“也不是没有办法,以前旁人不愿听,但是我们不是听了吗?几年城转达一下这老翁的亲人便是。”
玉华刘大几人点点头,认为可行。
老翁眼含着泪,激动不已。
“真的…真的可以吗?”
玉华点点头,温和道:“可以的,我们刚好也要进城,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办的。”
老翁挣扎着起来,抱着孙子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连连道谢。
几人赶紧去扶,叶夫人笑道:“还不快快和我们说一下你亲人的地址和姓名,好让你们早日相见。”
老翁刚坐下,这时又忍不住再谢了一遍。
“就在汝州城南孙家,孙富贵是我的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