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两句,若是不好,韵儿也没有更好的了。”将笔落在图上。
旭音见她写道,“三春争几许,蜂蝶逐十里。池上牡丹拜月,繁华锦。终愿并蒂红花,久长岁。无谓红尘俗,性本爱丘山。
“韵儿字体娟秀,更是能领会这画中意境。好一句,无谓红尘俗,性本爱山丘。”
“嫂嫂画功深厚,旁人亦是难以比肩的。”
饭菜一时俱全了,贝儿来请她们去饭厅。两人边走边说起画作色彩,更觉亲热。看着一桌子的菜色,以新鲜时蔬为主,并着几样精致的秦韵爱吃的菜色。因着没有外人,让贝儿取了玫瑰露兑的酒,温了半盅来。问了秦韵,让服侍的几个丫头一齐用饭。
天色渐晚,两人欲回去。见她穿的少,晚间有风。让贝儿取了自己的银鼠皮的大裳来,给她穿了,送她出门去。两处院子本来就离得不远,一路上灯台明亮。秦韵不让她送,带了凌霜回去。
晚间微风徐徐,酒上面颊,泛了红。荷塘尚有花来,风吹叶漂浮。跑到一处近花的假山,抓着突出的山石,将几支粉白的荷花采了,一同带去。穿堂过林,一路小跑,不过一会儿就到了青玉楼。小丫头们听了声音开了门。
秦韵直走到一间空出来,安放了祭祀台的房间。将凌霜拿着的几朵花放置在案前白瓶中,又点燃几支香供奉,才回房间。芷汀备了热水,浸浴之后,散了长发,正在妆台前涂抹船上带的雪莲膏子。
冷玉进来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撤下了所有人。出了二门,到隔壁的书房去。开了房门,那人已然在书房中坐下。
四目相接,彼此皆有欣喜。她过去坐下,倒了茶,将一杯递上前去。贝齿轻启“师哥。”
巽恬接了茶,将一幅画卷放在桌上。“堇月,这些时日还顺利么,旧伤有没有复发。”
她喝了半杯水,提防着他询问酒水的问题。“自林芝回去后,再没有复发过。从黔北到大秦京师,一切顺利。嗯哼,这是什么?”直接从桌上拿了画卷,打开来看。
“无事便好,月氏宸君暗自拨了几拨人去查你。我已安排好了,这边想传递什么讯息只安排好便可。”
“那老头子不必管他,想兴风作浪,只怕女皇那关就过不去的。这画是你画的?”
“几年前的画了,特地寻了来。这里既然要设坛祭祀,只挂起来,给记挂她的人一个念想。”
“若说画的怎样,师哥的画功尚算勉强。所说这画中人的神韵,旁人的都不如这个。只是师哥,这画上的素娥,眉眼中皆是欢喜。旁人的画却多是温婉,没有这般的。”
巽恬见他意有所指也不接话,“不过一幅画,你倒是观察的仔细。没见着,其它事情这么细心的。”
“哦。我只是觉得,师哥身为一派掌门,年方五八,又家财万贯。。。。”
“所以呢?”
“没有所以啊,我随便一说。”
“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我何曾就有五八年岁了,不过比你大了几岁而已。”
“如今我十五,这年岁差的是几岁么?”
“我说不过你。听冷玉说,此次来京师,你见着蒙龑了?”
“不错,是见着了。玉树临风,严肃得很,野心勃勃,宛如一个白痴。”
“怎么说?大秦战神,虎狼之师。用兵奇巧,武功深不可测。”
“他意在征战月氏,全当南容家的兵马是泥巴糊的,可不是宛如白痴么?”
“你不是也意在谋取大秦,怎么到了别人那里,就成了白痴了。以后若与他有来往,万万要小心。此人只怕以后会成为我们成事的一大劲敌。”
“嗯,知道了。师哥今天是怎么了?从前在大秦,虽然他的名气响些,也不曾让你这般上心过。”
“不过是多交代了几句而已。对了,此番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