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或大人,是我……”
秃顶老头儿正要说话时候不想却被苟或冷冷打断。
“老驼子,我问你了么?”
“这……”
“是我自己出来的。”
张凤府硬着头皮说了句。
“尊使只要我分拣药材,却并未说过我不能出来,我只是见外面有了这么大动静,好奇而已,便跟着老头儿出来看看。”
“只是出来看看?”
苟或冷冷一笑,因为带着半张面具,张凤府只看到他面具之上一双透露寒意的双眼。
“你们这里这么多人,我除了出来看看还能做什么?也顺便帮老头儿拎药汤,毕竟在锅炉房里时间长了,难免闷得慌,我若是因为如此而分拣错了药材,到时候弄出来什么麻烦,苟或大人你愿意替我承担这个责任么?”
“你……好小子,嘴巴倒是挺利索。”
苟或上下打量了张凤府一眼,他实在心中想不明白就如此一个除了长得英俊一点,其他地方一无是处的家伙怎能同时得到两位小姐青睐。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生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不过我可没有尊使那么容易上你的当,我虽然不知你究竟是如何让尊使不杀你,却也要告诉你这里是谁的地盘。”
“当然是天尊和尊上的地盘,难不成会是你苟或大人的地盘?大人你如此在这里咄咄相逼我这么一个阶下囚,难道就不怕传出去惹人笑话?”
张凤府轻声一笑,眼前这家伙实在让他太过不爽,却又不得不碍于对方的武功,将这口气压在心里。
“还是说大人心中一点儿也不自信?”
“自信?我需要什么自信?”
苟或不由得低声问道。
“对于你这种在我眼里屁都不是,只会耍些小聪明的家伙,我究竟需要什么自信?”
“因为大人你可能怕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弄出什么花样来,我说的对不对?”
张凤府满脸笑意看着苟或那张脸,他这模样实在很欠揍,可苟或倘若真的揍了他,便只会让对一个阶下囚咄咄逼人这件事情成为现实。
苟或是不屑于这么做的。
他冷笑道:“笑话,你在我眼里蝼蚁都不如,我会怕你耍出什么花样?”
“那不就是了?”
张凤府本能打算摊手,因为提着两只药汤桶的关系,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
“你既不怕我耍花样,又何必在乎我到底做什么?我只要做到尊使吩咐的事情就行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我若真打算跑,恐怕也不会乖乖跟尊使回来。”
“别以为有尊使你就可以肆无忌惮。”
苟或最后看了张凤府一眼。
“你最好祈祷你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里,也最好祈祷你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小心再小心。”
“我会很小心的。”
张凤府咧嘴一笑。
……
……
“真是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没命了。”别了苟或,秃顶老头儿不知不觉后背已让冷汗湿透。“惹谁不好?偏偏惹这个不好招惹的家伙,若非你的确是尊使带回来,恐怕他刚刚要杀你的话,杀了也就杀了,根本不会给你磨嘴皮子的机会。”
“这家伙究竟什么来路?怎的你会如此怕他?”
张凤府并未见过苟或出手,倒是曾听苟或与孟轻舟对话时候,大概听出来苟或并非是孟轻舟的对手,孟轻舟已入八品境界,如此说来苟或纵使不是八品,却也不会差太远。
八品……
张凤府满打满算自己如今武功,踏入六品,仗着武功诡异,出奇制胜拼了命的话也能击杀一般七品,可对上苟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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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伙,除非踩了狗屎运捡个大便宜,否则自己见了他也只有远远逃跑的份儿。
“来路我说不上来,总之这家伙绝对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就是了,从一号到十号,苟或这家伙绝对是排在前五的,若非如此,又怎能让尊使看重?总之你若是不想死的太快,以后看见这家伙能避多远就避多远,也就是你小子不知者无畏,才敢跟他那般说话,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被他一掌拍成了肉泥。”
“前五么?”
张凤府一阵心惊,九号十号尚且能将瘸子两个倒霉鬼轻而易举制服,这苟或又该有多厉害?
“我倒是想避开他,可就怕他有事没事专门找上我才是真的。”
张凤府冷冷又说道。
“总之大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他若真是铁了心要找我麻烦,我若乖乖受着那恐怕也就不是我了。”
“难道你还想跟他打一场?恕我直言,就你这幅模样……”
老头儿叹息着摇摇头。
“恐怕难哪,单单只是你这条腿想要彻底康复都得需要不少时间,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恐怕你的五脏六腑也受了伤,只是得高人出手救治,所以才好的这么快。”
“你真是一个普通的烧锅炉老头儿?”
张凤府并不隐藏心中那一份疑虑。
低声道:“连我的伤势都能说的清清楚楚,如果说你只是个小老头儿,恐怕就是三岁小孩子都不相信。”
“那只是你小子太过蠢而已,你不看看我是做什么的,天尊所需要的药汤以及尊上所需要的药汤每日里都是由我来准备,我配了将近三十年的药材,找我抓药治商的人也不在少数,三十年的累积下来,要看出你的伤势又有何难不是?”
“我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