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听话你还真听话,你是狗么你?”
芊芊行走在前,张凤府行走在后,自揽月坊出来后芊芊便越发得意,拿住张凤府命脉之后便不再担心他逃走,心道早知如此,又何必费那么多周章?
只是她却没想到张凤府竟然如此重情重义。
张凤府则不然,原本指望能从尊使手里逃出去,但凡只要有机会搬来救兵,说不定便有机会将那两个倒霉鬼救出来,可又哪里想得到这杀人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天尊就如同狗皮膏药一般始终不放他离开。
好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黄泉身上,张凤府不知黄泉能不能成功活下来,倘若能活下来,或许事情还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张凤府冷哼不说话。
对于走在自己前面这位女魔头,说话太多并非什么好事,只会让她变本加厉嘲讽嘲笑自己罢了。
“怎么?哑巴了?不说话了?”
“……”
“哦?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恨不得一刀杀了我,因为如果不是我一直不放你走,说不定你现在已不知道做成了多少事情对不对?”
“……”
“真哑巴了么?你不愿开口?行,你既然想做哑巴,那就干脆连你那位朋友也一起陪你做哑巴好了。”
“你到底想怎样?”
张凤府冷冷说道。
“你要我跟你回去,如今我已跟了你,难道你还想利用他们两个来要挟我不成?他二人若是有恙,我今日纵使跟你拼了命也绝对不会跟你回去。”
“我还以为你真成了哑巴了,你放心就是,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他们二人会好好的,另外,刚刚你是怎么逃走的?”
芊芊突然回过头眨了眨眼睛问道。
“我可是亲眼见了那妖女带着两个高手去堵你,就你现在这个状态,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将他们三人击败后才逃了出来,我相信就是傻子也不会信的。”
“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多问?”
“我好好跟你说话,你这么凶做什么?亏得有些人还死不承认他跟妖女的关系,倘若真是敌人,她又为何要放你走?”
“我又不是她,我如何知道她为何要放我走?说不定故意放我走是为了让我有机会收尸你这女魔头也说不定。”
“收拾我?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况,现在跟我乖乖回去,我已经说了,只要你听我的话,之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并且……说不定我还能替你隐瞒你的秘密。”
芊芊狡黠一笑。
张凤府故意阴沉着脸说道:“我如何信得过你?”
“你现在除了相信我还有其他的办法么?尽管放心,我这女魔头虽然心狠手辣又心如毒蝎,可我说过的话肯定是算数的。”
“那我倒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事已成定局,张凤府倒是心中有些狐疑芊芊为何要替自己保守秘密,倘若仅仅只是为了拉拢自己对付芊荨,未免也说不过去。
难道……
张凤府想到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或许表面上芊芊与皓月一个鼻孔出气,实际上二人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
再上罗生门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鬼鬼祟祟的意义,张凤府就如此跟着芊芊大张旗鼓走在栈道之上,从未有过如此近距离感受那高台的朔风凌冽。
“好大的气派。”
张凤府低声说道。
“九重天也不知究竟搜刮了多少财富,能有那么多的珍贵药材,能招揽如此多的高手效力,还能这么短时间内搭建出来如此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
他突然想起胖瘦罗汉二人对于九重天过往的说法,心道,恐怕没有任何江湖势力能有如此大的气候成这么大的事情,如此一来,九重天背后的依靠似乎也更加浮出了水面。
“比起你所见到的那些药材,区区一座擂台又算的了什么?既然知道我九重天财大气粗,为何不干脆归顺于我们。偏偏要跟我们作对?你认为你斗得过我们么?”
回到罗生门,芊芊已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清,这让张凤府终于放心下来,心道这女魔头要在他下属面前维持尊使的威严,短暂时间之内应当是不会对自己耍什么花样,只是这大比即将开始,没了自己,黑寡妇他们又当如何?
“事在人为。”张凤府低声说道。“更何况我也并非是与你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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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与我作对,难道是……”
芊芊说道这里,突然打住,因为已远远瞧见一个脸上带着半张面罩的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苟或在第一眼看到张凤府的时候便皱了皱眉头,随后才对着芊芊躬身道:“尊使……他是……”
“他就是咱们要找的罪魁祸首。”
“嗯?”
苟或面露杀机。
芊芊却淡淡道:“不过他现在只是一条听话的狗而已,不必为难他,我留他还有用,另外,我让你做的事情做好了没有?”
“已经做好,失败傀儡已经被制服,倒是那些药材比较麻烦,要将它们分门别类重新整理起来,所需要的时间可不是一星半点,老驼子一个人忙不过来。”
“忙不过来正好,这事儿是这家伙引起,现在交给他来做最合适。”芊芊冷冷看了张凤府一眼。“至于打碎的锅炉以及药渣那些,等后面再慢慢算这些账。”
“他?”
苟或并不友好的瞧了张凤府一眼,见张凤府如此邋遢,甚至还瘸了一条腿,不免心中鄙夷。
“这种事情他如何做的来?那药材少说也有几百种,便是我在罗生门呆了这么多年都未能全部分的清楚,他又如何能做到?毕竟只要出了一点岔子,坏了天尊的大事,我们如何担待得起?”
“我用得着你教我做事情?”
“不敢……属下万万不敢……”
苟或连忙说道。
芊荨冷笑道: “那不就是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没事就在藏书阁呆着,有事我自然会叫你,至于他,我倒巴不得他在区分药材的时候出什么纰漏,因为他出现一次纰漏,他两个朋友的身上就会多出来一个窟窿。”
张凤府身躯一震,咬咬牙,到底未再说什么,只是跟着苟或去了锅炉房。
看见一片狼藉的药材以及塌陷了半个的洞府,不必去想便知之前这里发生过多激烈的战斗,至于驼背秃顶老头儿,也不知哪里来的运气在这样的战斗之下侥幸保住了性命,在见到张凤府前来时候瞪大眼睛如同见了鬼一般。
“你……你……”
他一只干枯的手指着张凤府,你了半天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张凤府,比之老头儿倒是显得镇定许多,似笑非笑道:“要不怎么说乌龟王八活的长呢?背着那么大一口锅,石头都压不死,不活的长才怪。”
老头儿气的满脸通红,许是因为想起张凤府之前种种可恶手段,知道他不好惹,老头儿倒也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只是低声道:“苟或大人,这小子为何还没死?所有一切都因他而起,他就是罪魁祸首。”
老头儿说话时候眼神闪躲,并不敢去看张凤府眼睛,活脱脱一副欺软怕硬模样,只是苟或也并未如同张凤府所想那般有多么尊重这在这里烧锅炉的老头儿,反而是一脸不耐烦。
“用得着你说?难道我不知他就是罪魁祸首?”
老头儿如遭雷击,满脸幽怨。
“这是尊使的意思,是她下令让这小子到你这里来替你分拣这些药材,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他有不懂的你教他就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