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声冷喝,脚下发力,一块青砖腾空而起,东奴右脚不动,左脚侧后横踢,但见青砖带着呼啸之声朝兰亭而去,单单只是这一脚便当得此时兰亭全力以赴,好在段时间黑寡妇出手极为大方,没少以灵丹妙药疗伤,内伤已好了七八分,并不算全无招架之力,兰亭同样以腿回击,将那一块足够将人五脏六腑震碎的青砖反踢了回去,却被东奴一拳轰了一个粉碎。
“速战速决,莫要被那小子跑了。”
东奴低喝,他只以为兰亭不过是缓兵之计,要拖住兄弟四人,并不知张凤府就在暗中窥探,故此上来就是杀手锏四截阵,但见兰亭瞬间被兄弟四人围在中间,掌风凌厉,拳影重重,瞬间落入下风,张凤府在暗中瞧的心急,一时间却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东南西北四人显然多年都浸淫此道,配合无比默契,心道如此长年累月的配合之下,纵使此阵有缺陷,却也早就被发挥到了找不到缺陷的地步。
不禁大为恼火。
兰亭身上已挨了不少拳脚,全凭一股毅力苦苦支撑,四个家奴竟也不下死手,只是将兰亭遏制,一顿暴锤,眼见情况不容乐观,张凤府陡然灵光一现,心道:“此阵对于阵中之人自是压力倍增,可倘若我与兰亭内外夹击,未必就不能破了此阵,只需要擒住一人,四截阵便失了一个阵脚,又还有什么用?”
张凤府心中大喜,先是随手拍飞十几片房顶上的瓦片,此瓦片已含有内力,坚韧如同兵器,陡然间让东南西北四人齐齐撤掌,张凤府紧随其后瞬息之间拍出四掌,分别拍向东南西北四人,头,胸,下阴,下盘,兰亭伴随张凤府已久,二人早就到达了不需多说,一个眼神就能知会一切的地步,当此时候兰亭骤然出手,单手朝东奴后背拍去,张凤府也早就将目标对准同一人,双掌夹击,顾前顾不得后,顾后却挡不住前,至于其他兄弟三人纵然有心,无奈张凤府目标始终只有东奴一人,纵使身上挨了拳脚也纹丝不动,终于,一招制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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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凤府却依旧落了一个被几掌拍中小腹五脏六腑汹涌沸腾的下场,好在,四截阵总算告破。
东奴心有不甘,怒道:“偷偷摸摸在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张凤府平息心中翻涌气血,心道方才我若不是急于破了这四截阵,也断然不会如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今日只能算是侥幸,倘若还有下次,如此鲁莽一定会将性命留下,到时候可就悔不当初了。
张凤府单手遏止住东奴咽喉,中指食指夹住喉结,只需要稍微用力便可以立马捏断东奴喉咙,不过却并不发力,笑道:“我可只是一个从中原来的土包子而已,哪里算什么英雄好汉?我也从未说过自己是什么英雄好汉。”
东奴再道:“今日落在你小子手里也算我们运气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却是万万不要说这么多废话才好,我们也不稀罕听。”虽如此说,不过他又何尝不明白哪里有人能连着两次从四截阵当中逃出来?运气这玩意儿一次是运气,一次以上却已经成了实力。
“大哥……”
余下三位家奴齐声变色,竟大有一副绝不苟活的模样。
张凤府手指突然发力,东奴绝望的闭上眼,却并未感觉到自己咽喉被人捏碎,反而屁股被人猛踹了一脚踢飞了出去,力发千钧,好在被其余兄弟三人迅速拦住,否则如此直接贴到青砖之上,免不得肠穿肚烂,等到兄弟四人反应过来时候张凤府兰亭早已不见,只有一声音远远传来。
“方才你兄弟四人未对我兄弟下死手,我若对你们下死手岂非恩将仇报?这次算我们打平,不过倘若还有下次,我就一定不会留手了,哈哈。”
东南西北四人面面相觑,心中亦是齐齐五味陈杂,待兄弟四人回到酒楼时候,却见酒楼之中早有不少人在等候,而这些人竟无一例外都是九重天天榜之上的有命高手,除了不见已经离去的月笼纱,倒是多了一个满是娇媚的二十来岁的女子,生的我见犹怜,自有一副楚楚动人之相,此刻那女子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看上半身似只有一人,下半身却是有着四条腿,细看之下又哪里是什么四条腿?
分明就是身后还坐着一个侏儒,此刻这我见犹怜女子原来竟是坐在侏儒的腿上,那侏儒除了毒童子之外当没有别人。
眼见四位家奴垂头进了门,着一身青裙气质出尘,裸露出来的一双手如同羊脂一般晶莹的芊荨冷冷道:“不必说也知道是失败了对不对?”
东南西北四人单膝跪地齐声道:“请小姐责罚。”
“如果责罚你们能将那家伙抓回来的话,纵使要了你们的命我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现在说这些虚的还有什么用?赶紧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我的脸可都让你们丢尽了。”
东南西北齐齐退下,随后芊荨才环视周围七八个天榜之上的有名高手,笑道:“现在我说的话可信了?连他们四个的四截阵都困不住,敌人还会弱得了哪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