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金父真的要溜,向宇直接跳下重檐亭,将人捉了回来。
金父不情不愿,还在惦记自己刚刚弄下来的槐花,“再不弄回去,这么大太阳,可就要晒干了。晒干味道就淡了,还怎么给我的玲儿做槐花蒸饭哦。”
向宇无语:“伯父,您自己也说,金玲是您唯一的女儿,就这么交给我,您放心吗?”
说起这个,金父的眉毛便不由自主的耷拉下来,“不放心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只有待在你身边,她才不会显露出狐犬本性。”
向宇哭笑不得,“我已经强调很多遍了,现在并不确定,我吃的究竟是不是本命骨?”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金父不耐烦地捋胡子,扥了扥袍摆,仍是被向宇拽得死死的,轻易不肯松开。
“向同学,你放开我!”
“不放!”向宇态度坚决,金玲这个包袱千万不能接,接了准没好!
金父也很执着,“你不白照顾,我的玲儿虽然说智商不太行,好歹长得娇美可人,许你做媳妇好了。快,叫我一声老丈人。”
开玩笑!
我要是应了,修改进度直接就蹿上天去了!
这回,换向宇抹脸就跑。跑慢了可就要倒大霉了。
“哎,你等等啊,等等我。”
原本宁谧的中式庭院,却忽然上演你追我逃的戏码。一老一小两个男人,就金玲的未来与命运进行了激烈的甩锅,各执一词,各不相让。
最终,金父体力不支,手臂撑住膝盖,呼呼直喘气。
“算了,算了,不勉强你,你快别跑了。”他有自己的考量,见向宇态度坚定,一副绝不通融的态度,只能暂时采取迂回的策略了。
真要将人彻底吓跑了,自己的乖女儿可就彻底没救了。
此时,跑去泡茶的金玲,终于头顶茶壶,蹦蹦跳跳的出来了。
“父上大人,喝茶呀!”
见地面有雨后形成的水洼,金玲舔舔嘴唇,单腿蹦过去。
不想,茶壶盖偏到一边,掉落地面,随之,热茶也跟着洒出来,将她淋了个痛快。
“呦,傻女,烫坏了吧?”
可把金父心疼坏了,匆忙举着脏污的袍摆就往女儿的小脸上擦。
金玲似感受不到疼痛,慌张过后,恢复常态,“父上大人不必担心,我刚刚睡了一觉,水已经不烫了。”
金父:……眼睛有点酸是怎么回事?
为父在这里为你的未来担忧,说的是口干舌燥,你却打了个盹儿?
重重将袍摆甩回去,金父朝向宇投去充满深意的眼神。
作为当事人,向宇全当没看见。
“没办法了,既然你不应下我,我只能暂时想想别的办法。”
金父表情惆怅,背着双手,瞭望天空远处。
只要主意不打到我头上,随便你们想办法好了。向宇准备瞅准机会,赶紧告辞,离开是非之地。
当着金父的面施展瞬间移动,肯定是不明智的,只能从大门走了。
只不过看了一眼掩在云雾深处的门庭,金父忽然幽灵一样,飘到眼前,神态端肃,深深凝视着向宇。
“知道在过去,没有本命骨,狐族是怎么克服自己的本性的吗?”
向宇摇摇头,自己并不感兴趣来着,完全可以不用知道。
遥想过去,金父的目光开始朝天空发散,“在我们过去生活的地方,有不同种族,除了狐族与犬族以外,也有同你一样的人类。而狐族为了克服本性,采取的办法就是,融入到人类的生活当中,争取深度地被同化,被感染……”
就比如金父之前对金玲的安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