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转向陈楚脸色阴沉,从刚才开始,陈楚的做法就让他十分不喜。
怎么能倒满呢?以往都是八分满,酒不要钱的吗?
还有牛肉切那么厚,摆在盘子里哪能摆满吗?你咋不直接一整块端上来呢?
“废物!腌臜货!你今天的工钱没了!”
陈楚当时脑门上就出现三个黑人问号,本来寻思着自己这副身体在店里也就呆了一年,平日里因为生意不好骂骂找借口扣工钱也就算了,我今天干啥了?
骂的这么难听,当谁还不是个90后还是咋地?
作为现代人的陈楚,当场把肩膀上的毛巾往柜台上一拍,震得算盘毛笔都跳了起来。
“小爷我不干了!你爱咋咋地吧!欠了这半年的二公钱给我,我要喝酒!”
掌柜仿佛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陈楚看着对方“我说,小爷我不干了!”
“你确定?”
“确定?”
“哦,你工钱没有,上半年全扣光了,马上收拾你的铺盖给我滚蛋!”掌柜的声音忽然平稳下来。
陈楚一听这话都气笑了,想想这家店一贯的尿性,估计以前的小二也是因为这个才辞工的吧?
话不多说,直接抓起旁边的算盘,手掌开始用力,直接把木枝的算盘单手这段,里面的算珠崩的满天飞。
“见鬼,他的力气怎么这么大?”掌柜忽然有点慌,这小子该不会揍自己吧?
“工钱,能给吗?”陈楚一字一句的说着,在这个时代,对待黑心老板就得这样。
“算了,晦气,给给给!”掌柜怂了,从柜台下面抠搜的数出来一些银子放在桌子上。
“就这么点?我怎么算出来的不是这么多?还有你以前无故扣掉的也拿出来。”陈楚胳膊肘放在柜台上,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敲击着。
掌柜看了他一会:“算了,给你给你,马上给我出去。”
陈楚这才灿烂的笑了出来:“这就对了嘛,和气生财,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不过走还得等一会,我要先与这位兄台吃酒。”
说完直接走回武松对面坐了下来,将所有的钱丢在桌子上。
“好了,这下我有钱了,兄弟我请你喝酒!”
于是掌柜变成了小二,陈楚直接去后面搬酒和肉过来放在一边,以防掌柜的在里面下料,然后吃多少拿多少,这酒虽然味道差了点,但也看对面坐的是谁。
武松虽然大大咧咧,但却不乏细腻的心思,眼见陈楚以手段要回了自己的工钱,心中也不免又多了一些好感。
假装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开始和陈楚喝了起来,再加上后来陈楚也是碗到必干,十分豪迈,一直到二人喝道第50碗的时候,陈楚看对方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这才制止了对方。
“好了好了够了,武二哥,再多这景阳冈怕是都要过不去了。”
“这景阳冈就在这里,人人都能过得,为何我过不得?”武松大着舌头说道。
“武二哥有所不知,这山上住着一条吊睛白额大虫,已经伤了二三十条性命,危险的紧呐!官府已经出了榜文,就在不远处。”
陈楚刚说完,掌柜的也稍微消了消气,眼前二人他一个都惹不起,陈楚刚才说的对,和气生财,你不干又如何,饭钱酒钱你还是要给,不然报官后看谁吃不开。
“不如二位在这里留宿一晚如何?”
但是话刚说完,陈楚直接抢了武松原本的台词说道:“那就不必了,我害怕你趁着我二人醉酒三更半夜谋财害命!”
掌柜一听又炸了。
“去去去,我好心叫你们留宿,既然你们不知好歹,我又何苦做这恶人?”说着直接走到后堂去了。
陈楚心里偷笑,这走肯定是走的,武松遇见自己之后比以前喝的更多,原本的十八碗变成了将近三十,若不是陈楚时不时用无数帮忙驱散一下体内酒精,饶是武松估计也得躺下,不过就算是武松躺下,他也得把武松给弄上山,要不剧情就进行不下去了。
武松就这么和陈楚并立店门口。
但见武松头戴着一顶万字头巾,上簪两朵银花;身穿着一领血腥衲袄,披着一方红锦;雄躯凛凛,七尺以上身材;阔面棱棱,二十四五年纪。双目因醉酒有些迷离,但远望处仍犹如两点明星。
而再看看陈楚,身穿小二经款粗布袄子,黑色棉鞋,七尺多身材,看起来土极了。
ps:有几个说明点,筛酒就是添酒的意思;这里的七尺其实换做宋元的尺寸足有两米多了,但这里就按照一米八以上的来,还有就是难免会有一些原著情节,陈醋已经尽量缩短了,更多的是写自己添加的东西;还有标题的60,是加上武松之前喝的。(这里不足200不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