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蒙辞了王烈，路过孙乾住处时，见到孙乾与王朗蹲在地上，正在争论些什么，尽管董蒙想去刷一刷王朗的好感度，此时手中空无一物，若是两人问起，董蒙这边似乎有些不好交代。
想了想，董蒙还是决定先不去打扰他们。
油锅旁边，围观的人已经少了一半，余下的大抵是年长的，几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与董蒙小时候在村头看到的那些大爷晒太阳唠嗑无二样。
怕是整个青州，也唯有成山村，老年人才会有这般闲暇。
至于那些离开的，倒不是对油锅炸东西没有兴趣，而是亲眼见到蝗虫变成了鲜美肉食，年轻些的壮丁和壮妇，早飞奔到田间捉蝗虫去了。
王氏依旧在忙，虎子与徐盛站在桌前，一个负责发放，一个负责对账记录，便是有那些取来蝗虫的，在另一边，当着月华的面，依次数着蝗虫。
“师父！”
“师父！”
虎子与徐盛见着董蒙走来，齐声喊过。
“嗯，不错，辛苦你二人了。”董蒙摆出师长古板模样，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算是对徒弟辛劳的肯定，“再等半个时辰，便收起了吧，剩下的这些，你们给大家都分了，还有孙乾孙先生和王朗王先生，都送去些。”
“是，师父！”
“那好，为师还有事儿，这就先回去了。”
董蒙取了布包，自己捉了八九个，包了起来。
这东西就跟花生豆一样，吃起来爽口，但是要真当做饭吃，那也是不可能的。
依次与王氏几人打了招呼，此时妇人仍在忙，董蒙没有打扰她们，然则看到月华皱着眉头，默不作声的盯着伙伴数着蝗虫，竟是连看过董蒙一眼都没有…
以前见到自己，不都是撒着欢的扯住自己衣袍么，今天这是怎么了？
“月华，让他们不要捉了，天色已经快要晚了，这玩意儿放在袋子里，不吃不喝三天也死不了。”
月华抬头看了董蒙一眼，撇着嘴角，然后回头与排着队交蝗虫的喊道：“先生说了，今天到此为止了，你们先带回家，明日再来。”
董蒙摸着鼻头，不知道自己徒弟这是怎么了。
上午还好好的呢…
怎么隔了几个小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好像…
月华也十一二岁了吧…
记得初中学的生物知识，这时候的女孩子，已经要开始遭受每个月的痛苦了，听说持续七天的时间，姑娘家脾气都不怎么好。
这事儿…
我特么也帮不上什么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