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没有应过,无声便是默许。
董蒙离着焦和不远,纵然跟王烈、蔡邕说着话,董蒙没有听的分明,本尊那厮一直关心着剑舞的姑娘,竖着耳朵比兔子还直,早就在董蒙耳旁嚷嚷,让董蒙赶紧趁机刷刷好感度,说不定能将这剑舞团给拐走了。
拐走与你何干,你啥事儿都干不了,只能干看着...
只要本尊愿意想,就随他去,董蒙根本没有理会。
焦和叫过董蒙,颜面上多有客气。
“董小友,大娘受人演出的惯例,使观看者落下风评,这在场之人,也便属董小友最为上心,董小友可否做些风评。”
风评?
就跟后世那些卖了东西,求个五星好评一样吧…
没问题的…
本尊刚才还给董蒙出主意,让董蒙当一个文抄公。
眼下这个局面,在一百多人面前装逼成功,要是再抄袭文章,那就是锦上添花。
迎面的女子,声音明显有了老迈,头发隐有白丝,想来年纪也不小了,若是可能,董蒙倒是想握住她的双手,大声的说一句。
感谢你,感谢你给我这个装逼的机会!
董蒙心里还有些激动,文抄公这等事儿,毕竟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是站着好呢,还是躺着更有气势,眼下大局已定,局面形同破了敌方三路高地,是时候浪一下了,再说了,能凑到这么多有身份的观众,可真是不容易…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抑扬顿挫的随着本尊念完诗词,董蒙装着高深模样,迟迟念道:“我观这些女子舞姿轻盈飘逸、柔美自如,长鬓如云衣似雾,锦茵罗荐承轻步,故有惊鸿之意,平生所见,未曾有如此风姿绰约。”
女子虽然身形未动,眼色中早不能平复,想来董蒙念出这诗句,自己未曾听闻,应是方才观赏时,临时起意,且今日董蒙棋艺不凡,以一敌十,留下诗词,今后,定然传为佳话。
当下,女子拱手谢意,道:“以往这剑舞,只以剑舞为名,今日得公子赞誉,以后便以惊鸿舞。”
董蒙持着谦逊模样,道:“不过是有感而发。”
“哈哈,若无惊鸿舞,便无惊鸿诗,来,董小友,我使人取过笔墨,这等诗句,该当留下。”
董蒙的字,尤其是毛笔字,自然是上不了台面,最终,颜面上赢了董蒙的蔡邕兴致极高,替董蒙写下诗词,其后被女子带走,让本尊在那边叹息,一副价值上亿的东西,拱手送人,真是可惜。
此后的寿宴几无波澜,倒是有几个不相干的人自行走来,似有与董蒙结交之意,董蒙接过几个,听着都是些没有名字的,面上倒也和煦,只是心中却是有些失落,觥筹交错的吃喝直至下午时分,主人宾客尽欢,终究各自散去。
古代的酒,跟现在的没有什么可比性,基本上等于不到十度的起泡酒,喝起来又有些甜味,味道也算不错,董蒙来着不拒,与人喝了十几杯,浑然没有什么醉意,等到回了家中,才觉得有些头晕,连着耳边本尊的咋咋唬唬也不管了,蒙头径直睡去。
粮食酿的酒,比起啤酒来,酒精含的少些,喝起来醇醇上口,暖胃熨肠,只是这后劲,却比啤酒大了太多,茅台和五粮液这种粮食酿的酒,饮后醉酒,亦是因为如此。
直至日上三竿,董蒙才醒转过来,睁开眼睛,见到一只手掌正在自己额头晃动,入目时,见是月华持着麻布正给自己擦着额头。
“恩师,你醒来了。”
“哦!头还有点痛。”董蒙坐起身来,没有觉得腰酸背痛,倒是口头有些干了,旋即道:“给我取些水来。”
“昨夜恩师便唤过两次,我已是给恩师备下了。”
“辛苦你了,月华。”
“这是弟子分内事,恩师,你真了不起,自昨日午时,便有人来送粮食,成袋成袋的,怕是能装了十车。”
饮过水,董蒙走出屋子,见到院中,果然堆积着快要成了小山的粮食,林牧正在将粮食规整起来,一袋一袋的搬运,黝色的肩部满是汗水。
听月华说,粮食好像是一起送过来的,听说是一个大户人家子弟送的,至于名字,倒是没有留下。
啧啧。
有钱真好啊。
此间事已了,董蒙记得,昨日蔡邕与王烈,似乎答应自己,随着自己去往成山村。
想来这两位大儒,以为董蒙民生多艰,为了帮董蒙聚集声明,才会如此做下,对此,董蒙有些感激,更多的是宽慰。
出成山村时,董蒙所想的,就是拉拢太史慈,现在,连着蔡邕、王烈这等拒绝了天子招募的人,都跟着董蒙而去,董蒙心中多有些激动。
余下的,也就是等归途时,路过黄县,再去太史慈家中看看,若是董蒙所料不错,此时的太史慈,应该已在家中守着,多半是等着董蒙前去。
早在几日前,焦和就发布了对太史慈赦免号令,昨日宴席上,又亲口说出,顺便将董蒙带上,言道董蒙觉得太史慈为形势所逼,非战之过,对太史慈义气多有敬佩,故而为太史慈说情。
不管焦和如何想的,董蒙觉得,焦和总算是做了个人事儿…
主角光环,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