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族领地拿出过十三香的调料粉,咸盐,如今又有铁桶…他十分无语。
将守扭头向着柳寒冰走去,这场面,实在是太残忍,只希望自己虽然放过了九婴,但它最后不要失血过多休克而亡才好…
这时,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感悟,杀人这件事,无论是拿刀的,还是被杀的,都是为了信仰而发生的悲壮…
而医学中的某些事情,比打仗还要…残忍一些。
“将守…”柳寒冰看着将守过来,立刻跑步迎了上去,像一只小鸟般钻进他的怀抱。
将守抱着柳寒冰纤细的身体,闻着头发传处的阵阵香气,他突然好想回柳家1号别墅,好好享受着宁静而又温馨的生活。
“将神!”
“将大神!”
“战神…”
………
众保镖们也纷纷上前,眼中充满着崇拜与敬畏,一个神兽,任何人在它面前都如同蝼蚁一般的恶魔,竟然被将守几下打成弱鸡。
所有人对将守的称呼都带了一个神,可以看出他们对将守的敬仰,真的如同神明一般。
将守报以友善的眼神回望各位,柳寒冰此刻内心彻底的沦陷,恨不得挂在他的身上。
李智勇则是快步跑到刘半仙身旁,帮忙将装满九婴鲜血的铁桶放到一边,换上一个另一个空的…
过了良久…
将守都感觉自己要睡着了,他看向刘半仙那边…
只见九婴的九个脑袋,不停的颤动,原本凶恶狰狞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神采,萎靡又困顿,像被打了迷药一般,身体的颜色也有些发淡…
土蝼有些紧张的走到刘半仙身旁,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它快死了…”
刘半仙叹息一声,也不去看九婴,反而看向铁桶,眼下这是第五个铁桶了,但刚装了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二没有装满。
“你让它撑一撑行吗?还没有装满。”刘半仙看着土蝼问道。
“咚咚咚…”
没等土蝼回答,九婴除了中间的脑袋勉强支撑外,其他八个脑袋直接摔落在地,翻着白眼,口中隐约有白色水沫出现…
土蝼看着九婴奄奄一息的表情,比作一个无奈的表情,心道,凡人只要喝下一滴神兽之血便能延年益寿,修炼之人喝一小碗,则能功力大增,修为低的直接越级,你都接了四桶半了,竟然还不知足…,但它却不敢表现出来对贪婪的厌恶,它能看出来,这个猥琐的老头与将守关系非同一般,必定是将守的亲信。
刘半仙惋惜地摇了摇头,恋恋不舍的给九婴伤口止了血,叹息一声,将四桶半的神兽血装进了储物戒指中,随后向着人群走去。
忽然,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九婴唯一还能支撑的脑袋说道:“好好养身体,等用完了我再来取。”说完,继续向着人群走去。
九婴唯一还抬着的脑袋,在听完这句话后,“咚”的一声,也摔落在地,直接昏迷了过去。
土蝼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着九婴,看来九婴变成这样,它非常的高兴。
而陆吾则是眼中充满敬畏,一会儿看了看将守,一会儿看看刘半仙,这几个人类,它一个都惹不起,还好“听话”的及时,否则现在躺那里的就不是九婴而是自己了。
刘半仙回来,径直向将守走去,看了看远处正在闭幕眼神的思离人,低声问道:“老大,接下来怎么办?是去找玄天教主和古思成,还是先回城市,给大家报个平安,也看看玄天教主和古思成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将守知道刘半仙的意思是先将这些普通的保镖们送回城市后,再做打算,毕竟这些保镖们都是普通人,在昆仑墟这样的地方完全帮不上忙,反而成了累赘。况且,他们回来这一路上,都没有见到玄天教主和古思成,他们二人很有可能提前出了昆仑墟,等待他们这些人的消息。
“好吧,我们先城里,看看古思成和玄天教主回去没有,再另做打算。”将守说道。
听到将守的命令,刘半仙兴奋的一乐,便招呼着土蝼和陆吾,继续向外走。
在刘半仙心里,除了将守外,任何人和事,包括古思成和玄天教主,他都不在乎,更不会付出生命的风险。
有将守,天地之大,任何地方他都能横着走,没有将守,虽然他能长生不老,但却不能不死不灭,毕竟一次致命伤,就能让体内的黄帝丹消耗大部分药力,而且比他修为高的人有很多,他打不过就要受气,活的也不顺,他已经习惯有事找将守,有强敌找将守…
众人再次踏上归途的旅程。
不知不觉间,天色再次变暗,夜晚的寒风开始吹拂起来,但大家却感受不到寒意,反而即将走出昆仑墟的激动心情,让大家精神振奋。
周围依旧白茫茫的一片,但大家却没有进山时的茫然与无助,毕竟有神兽带路,又有将守大神亲自保护,他们非常安心!
“老大,我们要连夜赶路吗?”刘半仙看着天上的星星。
“嗯,估计半夜时分我们就能回到城市。”将守说道。
将守将刘半仙来时的山涧坍塌,阻截食尸蟞的事情与土蝼和陆吾说了,二兽则是选择了另一条路返回城市。
这条路反而更近了。
当众人穿过一条长长的峡谷时,前面已经能看到灯火斑斓的城市,久违的喧嚣和人间炊烟近在眼前。
土蝼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将守,在地上写道“我们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神兽不允许离开昆仑墟。”
将守点点头,土蝼和陆吾送他们这些人到这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谢谢你们,送我们回来,感激不尽!”将守表达着感谢,同时伸手抚摸着土蝼强壮的身体。
土蝼亲昵的用大脑袋拱了拱将守,再次在地面写道“我们还会见面的”。
将守看着地面上的字,抬头想把心中的疑惑再问一次,但土蝼和陆吾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一般,转身就快速向着昆仑墟深处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