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子炮弹和双头标枪发生了剧烈的碰撞,余波爆发,正面冲击被矛头瞬间泯灭。
待到烟尘散去,完好无损的一人一虚,出现在了赫丽贝尔等虚的眼前。
“可恶。”
阿帕契怒视前方,“你这家伙到底想怎么样?!”
面对她的质问,如月明挥挥手,毫不在意道:“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边儿玩去。”
阿帕契震怒,恨不得用鹿角创死眼前的家伙。
坐在妮莉艾露的背上,他看向默不作声、满脸警惕的赫丽贝尔,咧嘴一笑:
“赫丽贝尔,还不肯接受我的善意吗?”
赫丽贝尔:“?”
你这家伙从头到尾哪里表现出一丁点的善意了?
张口闭口要把荪荪抓回虚夜宫中助你修行,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善意?
赫丽贝尔举起右手骨剑,长长的鲨鱼尾巴于身后不安的摇动着,金色的灵压裹挟在傲人的身躯上,散发着强烈的威压。
“我是不会让你带走荪荪的。”
话音刚落,她便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从原地消失,仿佛一枚发射的炮弹,发动了自杀式的袭击。
金色的流光径直冲向了前方。
见状,妮莉艾露举起手中的双头标枪,准备迎战。
“交给我来就行。”
如月明伸手摸了摸妮莉艾露头上的羚羊面具,翻身下羊,深紫烈焰熊熊燃起,好似流星坠地般冲了过去。
妮莉艾露表情微变,正欲开口提醒小心时,令她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金色光芒和深紫烈焰于前方的荒漠中发生了碰撞。
轰!
恐怖的冲击化作波纹,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被波及的荪荪等虚,当即有种头晕目眩,双耳嗡鸣之感。
气浪荡开,一人一虚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双方对峙,僵持。
赫丽贝尔骨剑抡起,挣脱了如月明的压制,对准前方,猛然重劈!
巨响轰鸣,虚空震颤。
浓烟四散爆发,遮天蔽日。
毫不夸张的讲,作为虚圈食物链的顶端,此刻的赫丽贝尔还是很强悍的。
面对如此重击,如月明终于拔刀。
一抹寒芒于月色下泛起,仿佛又一轮弦月在荒漠中升起一般。
凄冷的月光倒映着赫丽贝尔惊惧的双眸,恰好抵在了那骨剑之上,金铁碰撞之声骤然响彻。
细若游丝的电弧于弦月中迸发,瞬间绵延整个战场,让目光所及之处化作禁区。
赫丽贝尔咬牙,承受着躯体之上传来的麻痹和痛苦,眼底满是不肯屈服的神色。
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人,她决不会在此时倒下。
更不会让如月明带走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人。
怀着坚定的信念,赫丽贝尔的灵压再度爆发,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将深邃的天空渲染。
与此同时。
似乎是不忍心看到赫丽贝尔孤军奋战,荪荪等虚也试图加入战斗。
哪怕无法击败如月明,也尽可能地为赫丽贝尔创造机会。
可她们还未来得及动手,便是被一道阴影覆盖,双头标枪直指前方,散发着逼人的威压。
“还要继续违背正义吗?”
妮莉艾露的语气有些冰冷。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雌狮模样的米菈发出不满咆哮,“为何会站在死神的一方?”
“不,我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妮莉艾露严厉否认,“正义无关种族!”
闻言,三虚纷纷皱起眉头,觉得眼前这只瓦史托德的脑子多少有点不正常。
“你是荪荪,对吧?”
在她们疑惑的目光中,妮莉艾露望向了白色长蛇。
“方才如月明在亚丘卡斯的围攻中救下了你,结果换来的却是恩将仇报,这等行为已然是背弃了正义。”
荪荪睁大了眼睛,大声反驳:
“那家伙要带我回虚夜宫,虚夜宫啊!”
妮莉艾露脑袋一歪:“他说要害你了吗?”
此话一出,三虚的呼吸顿时一滞。
她们无法理解眼前瓦史托德的脑回路,为什么会如此轻信一个死神?
“别跟她废话了。”
阿帕契低下头颅,鹿角正对前方,赤红色的光芒在其上凝聚。
见状,另外两虚也是纷纷效仿,开始酝酿虚闪。
姊妹情深的三虚,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赫丽贝尔孤军奋战,哪怕敌人是比她们高出一级的瓦史托德。
三道虚闪融合一体,化作强悍的烈光,瞬间撕开了银色的荒漠,笔直地向着妮莉艾露冲去。
并不需要杀死对方,只要将她击伤,就可以去援助赫丽贝尔大人了。
如此之近的距离,就算瓦史托德的钢皮防御再强,也不可能全部扛下。
眼见那赤红色的光芒将妮莉艾露淹没,三虚悬着的心也是缓缓放下,然而就在她们准备去援助赫丽贝尔的时候。
令虚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羚羊面具下,妮莉艾露嘴巴张开,深吸口气,竟然将三重蕴含着强大破坏力的虚闪,尽数吸入口腔之中。
望着前方惊惧的三虚,妮莉艾露微微一笑,旋即将脑袋对准空无一人的方向,再度张开了嘴巴。
下一刻,比三重虚闪更为狂暴的虚闪攻击爆发而出,化作无匹的光柱,轰鸣着爆射出去!
轰——
银海翻腾,数里范围的沙浪冲天而起,一朵蘑菇云在前方升腾,狂风席卷呼啸,恐怖的气浪不断扩张。
三虚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料到眼前这一幕。
无法理解。
这个世界上竟然存在能够吸收其他大虚虚闪的虚!
怪不得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
就在妮莉艾露威慑她们的时候,远处如月明和赫丽贝尔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
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尚未破面的瓦史托德,实力有限。
就连拜勒岗这种半破面的存在,都败在了如月明的手中,赫丽贝尔的结局可想而知。
当双方大战几十回合后。
在赫丽贝尔难以理解的目光中,如月明抡起斩魄刀,顺手扔了出去。
然后抄起一双无坚不摧的铁拳,开启了无双模式。
最后,精疲力竭的赫丽贝尔无力地瘫倒在地,被某人伸手召回的无界,牢牢地捆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