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木须肉和尖椒跑蛋
韩副书记一家,确实没什么架子。
看他平时的做派,就感觉不像是一个大领导。
就比如当时,韩副书记给老娘买肉吃,也得等到下班后,自己亲自排队,等一份不知道抢不抢不到的红烧肉吃。
他们在其它方面,也极为朴素,除了……在吃的方面。
苏清风走了一路,肚子确实有点饿了,干脆也坐下来,夹了个玉米面的馒头,就着咸菜就吃起来了。
这咸菜,跟家里老太太做的咸菜不一样。
老太太的咸菜是直接腌制好的。
但是韩副书记家,要吃咸菜之前,婶子会倒点油,将咸菜炒香,偶尔还会磕个蛋,这样吃到嘴里,就不至于只有咸咸的味道了。
而是冒着一股子油汪汪的香气。
至于桌子上的白面馒头,苏清风没碰。
不过林明亮看似没心没肺的,但是根子至少没歪,他先是为自己高兴了一下,旋即就开始担心李根。
韩副书记这下哭笑不得了。
肖红旗接过木须肉和米饭,听到窗口那里传来的声音后,他还疑惑了一下。
苏清风挑了几道比较复杂的菜,以及自己擅长的菜。
一个小年轻,站在陈美兰前,本来想说来一份尖椒跑蛋,但那木须肉的香味,几乎是不受控制地飘到他的鼻尖,萦绕在他的脑海中,就像是一把钩子一样,吃不到,这瘾就去不掉。
……
这一系列的准备工作,都伴随着笃笃的菜刀和砧板相撞的声音,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林明亮首先就是兴奋起来。
陈美兰顿时笑得欢快了。
这各种菜的准备工作,就花费了一段时间。
老太太更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怎么感觉,我的头发最近黑了不少。”
林明亮自己也知道,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切菜工,好不容易可以上灶,这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这个机会,就算不是为了他,为了自己背后的一家妻儿老小,也得紧紧抓住。
或者说,国营饭店里,每一天,几乎都是人数爆满。
队伍里的不少人,都忍不住开始吞咽口水,并且在国营饭店中的无数香味中,分辨出,这其中最浓烈的香味,就是木须肉。
不过没关系。
这是给韩老太太吃的,她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又喜欢吃,只能吃些这种松软的东西。
不至于。
肖红旗就纳了闷了。
木须肉的配菜还是挺多的,除了猪瘦肉外,还有鸡蛋、金针菇、泡发的木耳和黄瓜。
苏清风年纪又小,总不可能再像李师傅那样,时不时就给他一个爆栗。
原先那个曹经理,本来就看他们不爽,国营饭店内,隐隐分成两个派系,一方是大师傅为首的阵营,一方是曹严单打独斗的阵营。
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又耷拉下去,仄仄地问了一声,“李师傅呢?”
苏清风和韩志明和对视一眼,竟然在这一眼中,两人同时默契地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苏清风站在他面前,故意咳嗽了两声。
于是,他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来一份木须肉,三两米饭。”
他!林明亮!支棱起来了!终于混上二灶的位置了!
苏清风原本正在教林明亮的调味心得,他拥有金舌头的技能后,在调味这方面的能力和天赋,几乎都达到了巅峰造极的程度。
她哼笑一声,“快了,还有半分钟。”
这话里一连串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一见到小黑板上的菜,立刻就有人惊呼:“今天有肉!陈姐,我要一份木须肉,四两米饭!”
林明亮抬起头来,看到是苏清风,先是展露出惊喜的神色,“清风你来了。”
“陈姐,过年好啊。”
韩副书记:“……行!”
这个月剩下的日子,熬一熬,也不是不能过!
就算他再馋,一个鸡蛋还没吃过吗?
毕竟,有再多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嘿!
这小子!
什么不熟,不就是怕他抢菜吃吗?
本来大师傅一方人多,应该能够取得压倒性的优势和胜利。
他随口说出的一句调整,就足以给林明亮带来很深的感悟。
直到这时候,国营饭店才隐隐有人影涌动。
就在他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窗口那边传来声音:“木须肉。谁的木须肉?”
不过现在好了,因为苏清风立功的事情,上面有意为苏清风扫清障碍,曹严又持身不正,于是李根就借机上位,连带着还给苏清风腾出位置来了。
他走进国营饭店,看见陈美兰懒洋洋的样子,不由得失笑。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可不就得哄着点嘛。
尤其是林明亮,他在目前这段时间内,既要切菜,又要准备二灶的工作。
同样,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买得起一碗木须肉。
只不过……以往大师傅也不是没有做过肉吃,但为啥今天的肉香,格外的诱人呢?
可以说,李根还受了苏清风的好处。
他俩都是食品厂的,平日里工资待遇都不错,只不过……
韩副书记见到这一幕,眼中也带起笑意,“小苏,你这药膳确实不错,我娘吃了差不多三四天,情况就有好转了。”
就怕这小子知道李根要走了,没人能治得了他了。
就李师傅那个狗脾气,该不会是得罪了谁,所以才没了工作岗位吧?
他忍不住问道:“师傅,那你咋办?”
被人夸奖嘛,苏清风总是有点高兴的。
其中,赫然有在系统面板上,显示木须肉和小尖椒跑蛋。
等到早饭吃的差不多了,苏清风也准备去上班了。
肖红旗以为,自己的话,算是正常的劝诫话。
果不其然,当李根走进去的时候,林明亮又享受到了李根的爆栗。
陈美兰见到苏清风,懒散的脸上,总算带了点笑意,她嗔笑道,“好什么好?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林明亮那小子,头都要大一圈了。”
谁料听到肖红旗的话后,李国伟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啥意思?咱们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