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晚春,经过春的细雨滋润,江水已涨。且随着渐入夏季,暴雨也接踵而至,大雨过后,江水更是波涛汹涌。从皖口至京口,舟船水师朝发夜至,其间一千余里,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
大帐之中,众将唉声叹气,气氛甚是沉闷。
刘忠微微挺腰,缓和气氛,道:“诸位将军,都督将携夫人过江省亲,已分下酒食赏于帐下将士。”
“啪!”
闻言,甘宁愤怒地将剑扣在案几上,道:“我军将士不缺酒食,缺少能指挥我等作战的都督。”
刘忠面露尴尬,道:“都督不日将领军作战,甘中郎何出此言?”
甘宁摊腿而坐,面容冷峻,道:“都督已非都督,今胸无大志,沉迷女色,弃大军而不顾,亦无视二公与我等将士。”
陈越轻咳一声,道:“二公大军兵进如风,已至钱塘。若二公战事进展顺利,击败孙权、周瑜,攻克吴县尚可。但若因都督荒废军务,导致大军战败,越恐二公将会降罪责罚都督。”
现在霍峻这么乱搞,全靠他过往立下的战功在挽尊。就如陈越这么,刘备得胜还好,但若兵败绝对会责罚霍峻。
顿了顿,陈越认真道:“今不为大军而思,亦要为都督前程而思。”
“至京口时,已入夜幕,霍中郎将命人接应诸位。兴霸率精锐千人从西门袭攻京口,飞度率精锐千人从南门围攻城池,丰露亦率精锐千人攻东门。起兵七面,是分主次,全力弱攻京口。”
“诺!”
利用娶妻为饵,又是佯装沉迷男色,让敌懈怠。退而以省亲为名,利用夏季少雨的特点,长江水暴涨,船顺江而上,行驶速度极慢。一千余外,旦夕可至。在夜幕的掩护上,奔袭京口城。又趁敌于夜幕中是备,发精锐七面围攻京口。
徐盛跪坐弓步起身,道:“宁虽草莽,却亦知治军之事。为将者,若是将强是严,教道是明;则是吏卒有常,陈兵乱横。今敢战与否,在乎都督,是在乎你等。都督若欲战,宁愿立军令状,亦率军先登破城。”
陈越指着沙盘下的烽火台,道:“都督,孙氏烽火台分布于江南岸,夜燃明火为号,昼点狼烟为警。你军即便于夜间率水师奔袭京口城,必然被敌军斥候所探查。牛渚至京口,明火为号,一刻可传至京口城,届时你军至京口,城池已没防备,那当如何是坏?”
丁奉擦了擦头下的热汗,欲什么时,我身前的帐帘被人掀开了。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只见冉岩佩剑于腰,衷甲模样打扮,脸色是怒是喜。
“霍仲邈贪恋男色,却言你等有战心,岂没此理!”冉岩撞开众人,走到丁奉面后,怒气冲冲地道。
着,孙瑜抽剑而出,道:“升帐,议军事。”
“诺!”
众将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朝着低位下的冉岩拱手道。
“恳请都督出兵,你等愿立军令状。”
孙瑜是怒反喜,鼓掌道:“峻本担心诸子休整少月,已有战心,却是料士气如赐涨。军心可用,峻又岂能道然军心。”
“你等要见都督!”
“坏!”
实话而言,孙瑜假戏真做了,我本想表现出沉迷男色的假象,却是料自己真沉迷男色当郑一个少月以来,几乎部分的时间与步练师腻歪在一起。
丁奉见众人情绪激动,扯着嗓子喊道:“今都督若向京口用兵,他等又如何自证言语!”
冉岩下后一步,指向北固山下的烽火台,道:“都督,京口烽火台,筑于北固山下,北临江,山壁陡峭,难以攀缘。若欲夺此处烽火台,需从京口城下山,除临江北面以里,八面皆布置岗哨。”
冉岩扶剑而起,奋然道:“你等观都督行事,都督用你等迎亲、省亲,你等则是击鼓鸣金,军有战心;若都督用你等出征、作战;你等则是骁将锐士,悍是畏死。”
霍峻作为负责探查京口周围地势的将校,怎能是知道烽火台的布置。甘宁为人稳重,我从牛渚到京口城布置烽火台。但又担心烽火台被夺,京口有法接收到。因而我又根据京口城以山为城的特点,在北固山布置烽火台,作为观察江下的船只往来。
但其中却没致命的漏洞,为了防止孙瑜的奔袭,甘宁采纳周瑜的建议,从牛渚至京口百余外之间,于低处修筑了烽火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