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只有她占别人便宜的份儿,久而久之,那人情世故也跟着歪了。
不过她能在四合院这么年,屹立不倒,可不光是撒泼打滚就行的。
对于哪些人该巴结,哪些人该疏离,她心里有杆称。
秦淮茹点头道:“行吧,等出了月子,我再找机会跟她媳妇儿说说。”
这时棒梗嘴里含着糖,鼓着嘴进来。
秦淮茹伸出手说:“拿出来吧!可不许吃独食。”
“没呢!平安叔吩咐了的,说带回来分给你们吃。”棒梗支支吾吾道。
然后从兜里掏出三颗糖来,递给秦淮茹,自己还藏了一颗。
贾张氏眼神一亮,连忙道:“给我一颗尝尝,嘴里淡出个鸟来了。”
“妈,棒梗在呢,别乱说脏话!”秦淮茹没好气道,走过去给了她一颗糖。
贾张氏笑呵呵吃着糖,又问:“对了,今儿江平安又到谁家?”
“傻柱家,刚听傻柱说炒菜下酒,不知道又为啥事儿。”秦淮茹也吃了个糖。
剩下的一颗,她顺手就递给才两岁多的小当了。
贾张氏佩服道:“不得不承认,江平安这小子还是很有能力的。”
“光是今年,许大茂就请了他吃了许多次饭,这又换成傻柱了。”
棒梗突然插话道:“奶奶,今儿姓张的家里煮了小鸡儿炖蘑菇。”
“别提那个短命绝户!说起他我就来气儿。”贾张氏脸色一变,火冒三丈道。
“家里煮肉吃,也不知道给咱们家分点儿,我诅咒他打一辈子光棍儿!”
秦淮茹嘴里咬着糖,蹙眉道:“妈……”
话没说出口,贾张氏便鼓着嘴,瞪眼道:“别劝我,我就看他兄妹不顺眼!”
“你说说,棒梗不就是去他家看了几眼吗?多大的事儿啊?他竟然骂棒梗。”
“也就东旭不在了,他能欺负得了咱们孤儿寡母的,要不然有他好果子吃!”
棒梗弱弱道:“奶奶,我想吃鸡肉。”
“好棒梗,奶奶从哪儿给你弄鸡肉来吃嘛!”贾张氏皱着脸说。
棒梗小声说:“姓张的家有啊!”
“棒梗,你跟谁学的这坏习惯?”秦淮茹满脸寒霜呵斥道。
贾张氏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骂棒梗干嘛?他话都不能说了?”
顿了顿,她吸了吸鼻子,咦了声,继续道:
“你们闻到没有,好像是傻柱家在炒肉吃。”
秦淮茹无语道:“还用闻吗?傻柱买了几两猪头肉回来,好多人都看到了。”
“那他怎么不给咱们分点儿?”贾张氏闻言,勃然大怒,就要起身下炕。
“这个死傻柱,傻不拉几的,活该打光棍儿,不行,我得找他理论理论!”
秦淮茹连忙拉住她,说:“没见他请江平安吃饭吗?”
“呃,也是,咱们不能在江平安面前失礼。”贾张氏愣了下,又坐了回去。
想了想,她还是气不过,跟棒梗说:
“乖孙儿,你去后院儿瞧瞧,看姓张的家里鸡肉炖好了没?”
“我不说吃肉,找他要碗汤喝是应该的吧?”
秦淮茹满脸无语,心累得慌,开口道:
“妈,别闹了,姓张的可没平安那么好说话。”
“他跟咱们又不沾亲带故,凭啥送你鸡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