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刘备已经进了益州?”
“公子,刘备来了已经一年多了。”马武纠正道。
马武木呆呆的看着站在铜镜前的刘循,心里觉得怪怪的,自从午觉醒来后,他就发现自家公子神神怪怪的,先是围着屋子转个不停,然后在铜镜前发了好一会呆。
“一年多了?”刘循喃喃自语,脸色变得越来越差。
刘循是根正苗红的汉室宗亲,又是刘璋的长子,益州国富民丰,兵甲众多,又不乏贤臣良将,如果好生经营,未尝不能在乱世站稳脚跟。
可高兴才一会,刘备入川的消息,便兜头泼了刘循一盆凉水。
如果刘备刚刚入川,事情还不算太糟,可现在刘备已经入川一年多了,刘循冷汗都冒了出来。
越想心里越不踏实,一把抓住马武的肩头。
马武哎呦一声,疼的失声叫了起来“公子,你轻一点。”
刘循哪顾得上这些,忙问道“现在刘备何处?”
马武疼的呲牙咧嘴,心说公子手劲好大,幸亏抓的是肩膀,如果是脖子的话,小命都难保。
马武抱怨道“听说刘备要离开了,主公正为此事发愁,你说那刘备走就走吧,临走前还跟主公哭穷,索要一万兵马和钱粮,真是可恶,来了一年多,一刀一兵都没替咱们出力,现在却要拍拍屁股走人了。”
刘循又觉得头疼起来,记忆如潮水一样,逐渐在脑海中苏醒,他的脸色愈发的苍白。
不必多问,很多事情他渐渐想起来了。
眼下益州生死存亡,危在旦夕,不知还来不来得及补救。
刘循一转身,去前厅找寻刘璋,仆人却告诉他,刘璋已经去了议事大厅。
刘循心顿时一沉,刘璋很少去议事厅,现在天已经黑了,这个时候去议事厅,必有要事发生。
还没到议事厅,刘循便发现院中站满了甲士,一个个面色冷峻,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不一会,刘循闻到了呛人的血腥味,赶忙加快了脚步。
议事厅门外,地上血迹斑斑,躺着一具尸体,刘循走近一看,一眼便认出来了,是别驾张松!
几步走进大殿,刘璋正在生着闷气,气的手腕发抖,脸色铁青。
一旁地上站着张松的哥哥,广汉太守张肃。
“父亲,发生了何事?”
尽管已经猜到了,可刘循还是问了一句。
“张松背主求荣,私通刘备,可恨为父一直蒙在谷里。”刘璋气的手都哆嗦了。
张肃低头不语,心情非常复杂,毕竟是他出卖了自己的亲兄弟,可如果知情不报,张肃也怕连累满门家小。
“父亲,当务之急,马上传令各地关口,务必严防死守,绝不能放走刘备!”
但愿还来得及,刘循心里好像压了一块巨石,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那刘备身边卧虎藏龙,文有法正、庞统、武有魏延、黄忠,还有三万多人马,可不容易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