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灯,灭了。
远处明着。
豆包,你坐灯下。”
太子妃声音很弱,可还是耍了个小花招。
白豆包遵从地把灯一一熄灭,只留了一处靠窗案几前的明着,然后一只分身便坐了过去,以作为吸引敌人攻击的炮灰。
这位炮灰分身很是乐观,她大大咧咧把腰间木桶往桌上一放,便要开始把桶中食物解决掉。
“豆包,你...”太子妃有些发愣。
白豆包开心道:“主上,这是我向白风学的!白风好聪明呢!”
白风:???
太子妃微微扭头,疲惫的美目上下打量着少年,见少年体魄竟是强壮了不少,在黑暗里还有了几分压迫力,便道:“长身体的时候,是得多吃些。”
白风心中稍稍舒了口气,挠着头发,笑道:“是啊,白姨,总容易饿。”
他“饿”字才落,却见太子妃娇躯一个踉跄,竟似晕过去一般,直接倒在了软塌上。
白风迅速蹲下,凑在美妇面前,关切地问:“白姨,你怎么了?”
“姨姨中毒了...”
白风听了更是一肚子疑惑。
白姨修炼的是《宝月光塔观想图录》,这是一门在磨得金色珠子后,可以元神藏身不动,却投影于外,在千里之外,凝聚万象进行攻击的法门。
简单来说,白姨几乎不可能受伤,更别谈中毒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皱了皱眉。
白姨对他有恩,又是他现在的支柱。
可以说,白姨如果死了,那么...覆巢之下无完卵,他可能也会死,甚至哪怕有变异暴食君王在,也无济于事。
这时,美妇忽地道:“风呀,姨姨冷...”
白风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快步走向远处,他要去寻找暖手壶之类的东西。
可才走两步,身后就传来声音。
“慢着。”
“嗯,白姨。”
“暖手壶没用的。”
“我找碳炉。”
“碳炉会太醒目,这里好不容易黑了,多一抹红,不好。”
“那...我再想想办法。”
“有一个办法倒是可以,只是不知道风儿你愿不愿意。”
“长者命,不敢辞!
白姨对我有恩,又是我长辈,风儿岂敢违背?”
端庄的美妇虽然疲惫而虚弱,闻言却还是忽地露出了一抹妩媚风骚的笑,但幸好两人周边光亮全灭,在黑暗里并不能看的真切。
“那姨姨就下命了。”美妇用温婉的声音道。
“白姨请说。”
“你虽然还是个男孩子,可血气方刚,身子如火炉一般。就你到被褥里来为姨姨取暖吧。”
白风:???
“你不愿意?”美妇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生气。
白风麻了。
大意了。
他没想到白姨在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能开车。
他已经确定了,白姨就是在开车,之前几次就是,每当他产生不好想法的时候,白姨总会制止。
白姨,一定是个只敢开车,却不会付诸实施的女人吧?
他略作思索...
决定以车对车。
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他够勇,那么退让的就一定是白姨。
“那,白姨,我...我来了。”
说着,白风抬手触碰向白姨盖着的毛毯,慢慢地爬了进去。
他心中默数着“三,二,一”...
数到一,白姨肯定会制止。
“一...”
“一...”
白姨没制止,他就这么爬进去了。
白风麻了。
然后他发现白姨不仅没制止,甚至将被单拉了拉,将他藏好了。
藏的动作白风明白,白姨需要他做某些事,所以在遭遇危险时自然想要护住他。
可是...将他藏在被褥里,这事...他不明白啊。
他决定解释清楚。
“白姨...其实...”
“别说话,有动静了。”美妇正色道,“还有,本宫中的是元神之毒,毒素会令元神虚弱,从而躯体寒冷。
本宫并非武者,体魄并不强大,让你从后捱着,确是借你以维持躯体之暖,而非他想。”
“可男女有别,白姨,你是女人,我是男人!而且...而且您还是太子妃!”白风直接捅破了这一层关系,把这话摊开了说。
美妇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白风就更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