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色的烟迹,不久就迎来了另外四条白色的烟迹,只不过,回来的四条烟迹,方向并不一致。
林夕看到了第一条烟迹,不久,他看到了另外四条烟迹。
他更加起劲地变速挥舞着内裤。
劈刀人哈丹巴特尔(蒙古名字刚毅英雄)和梢工布日固德(蒙古名字雄鹰),也看到了这些烟迹,劈刀人哈丹巴特尔对梢工布日固德说:“跟着那个一条的。等等,我看到了,那家伙还活着,我们比那条小船近。我,游过去,你低头游过去。干死那个水客就行了,不能让他们救走。”
林夕渐渐地,又有一种不安全感,涌上心头,他换了一个手,用左手继续慢慢挥舞内裤,然后趁着浪头,主要向四周观看,不久,他发现危机感的来源,一条类似与多人赛艇的漂亮小船,正向着林夕自己的方向驶来,但是在另一个不太远的方向,一个人大鸣大放地游过来。
林夕不知道那一个人的背后,还有另外一个人,不过,心头一种毛刺感,刺得他心头突突突,甚至都感到心跳漏拍。
林夕收回手,向偏北的方向,潜游了六七米,浮出水面,继续观察,喘了几口气,继续向北潜游,争取最大安全系数。
又过了一会,林夕已经能够看到到那个游泳者的脸,也能看到那条船上人的脸,大体是汉人吧,衣服——嗯,是古代的衣服,都束着法,有的带着发髻。
林夕为了引起赛艇的注意,先向深水潜进去,然后全力向水上腾起,腾起一次,能够腾起半个身位,再加上伸出的手臂,大约能够引起赛艇的注意了吧。
果然,第三次这样腾起的时候,终于引起那个赛艇的进一步加速,但是那个游泳的男子,也距离不远了。
林夕选定了垂直与游泳男子方向,向赛艇接近。
四.绞杀劈刀人反被绞杀
当林夕觉得自己的声音可以引起赛艇的注意的时候,就开始大声呼喊。
无影舟,吴方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挥舞这一块破布的人,沿着那个人的手臂一伸一缩,也看到了那个劈刀人。
吴方心跳的厉害,刚才那个劈刀人的厉害,他是亲眼看到的,他觉得自己的手心,沁出汗了,尽管这海水里面,满手也浸满了水;但是那个带队的大人,已经死了,那个带队的大人,自始至终,没有后退过一步;吴方的堂弟死了,那个时候,第二个带队的大人,没有后退一步,第二个陈大人说——陈大人殉国了。
想到死,吴方害怕起来,而回想起“陈大人殉国了”,吴方一种酸涩,一种豪情,交织着,渐渐坚定起来。
现在,这条船上,吴方,就是最高长官,他是“百户”了,原来12个人,现在已经只有7个了。
吴方咬了一下舌尖,这是他以前的什长听他的一个百户大人介绍的经验,咬舌尖,能够集中精力,还能破除知见障,危急时刻,喷舌尖血,还能够破除鬼打墙,果然,吴方一下子精神了许多——咬的太疼了。
吴方把舵向右转了一点,他计划从那个人右侧开过去,使用钩镰枪和横刀,那个比劈刀人的刀要长,必然能够奏效。
吴方开口道:“兄弟们,伪元的巨奸就在眼前,我命令,头浆和尾浆,拿出钩镰枪和横刀,捡你们习惯用的兵器,其他各浆手冲刺划桨,咱们一起杀鞑子!”
全部浆手呼和一声:“杀鞑子!”
吴方心结突然就解开了;
于是,他换左手掌舵,右手抄起钩镰枪。
无影舟如飞一般,直向劈刀人开过去,距离劈刀人还有二十来步,吴方将舵向右猛打,无影舟右侧船舷高起,左侧船舷低陷,右舷把海水猛推出去,激起一片浪花,横扫劈刀人,遮盖了劈刀人满脸满身,也必然遮蔽劈刀人。
吴方大声吼道:“现在,出刀!!!”
吴方自己钩镰枪居后,然后看见第一浆手选了一把横刀,横刀藏在浪花里面;尾浆手也选了一把横刀,尾浆手用了一种拖刀手法。
钩镰枪比较长,有一个尖,还有一个镰刀,浪花里面,不容易看清楚劈刀人,所以,这个尖,用处不大,但是一定会扫到,而那个时候,劈刀人总有一些零碎,会被镰刀收割。
吴方非常仔细和用力地抓着钩镰枪。
奇怪,头浆手的刀,没有扫到,
尾浆手的刀,没有扫到,
吴方自己钩镰枪,也没有扫到,
不好,吴方觉得自己肯定错漏了什么,一定有问题,但是问题在哪里呢?
吴方是个水鬼,还算是一个什长,水鬼的争斗,他是很熟悉的,三把刀枪,没有丝毫收获,也没有任何阻滞。
劈刀人消失了?
笑话,人不会消失,那一定是藏起来了。
吴方把钩镰枪向坐下探过去,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但是,已经晚了,一种钻入心头肺腑的痛楚,从肛门命根处绽开,他的力气,迅速失去,软踏踏地倒下去,无影舟仍然在高速转弯,吴方被甩出无影舟。
然后无影舟没有人掌舵,登时就胡乱摇晃起来。
摇晃的无影舟,头浆手和尾浆手,在摇晃过程中,手握的横刀,也耐不住稳定,恐怕要伤着其他的浆手。
尾浆手当机立断:“停浆”
随着停下船桨,无影舟的速度慢下来,船身也稳定住了,尾浆手放下横刀向着舵手的位置爬过去,刚刚坐好,把好舵,立刻喊出:“划桨”
浆荡了起来,尾浆手又软软地俯下身子。
现在,无影舟上只有5个人,头浆手仿佛明白过来似的,说:“尾刺术!弟兄们,加速,只要离开这里,到哪里都行”
5个浆手,惊惶地把浆划了起来,但是没有什么用,不过数息,新的尾浆手又软踏踏地倒下来。
头浆手又说:“尾刺,他在船底,拿横刀”
剩下4个浆手,把横刀抄了起来,不过坐着可没法防尾刺,两个人向船舷外探出去,用横刀在船底挥来挥去,另外一个人,径直站了起来,头浆手干脆跳掉海里,赤膊上阵。
一个拿着横刀扫船底的浆手,刚刚把刀扫过,还没有回刃,胳膊就被拽下去,倒进海水。
站着的浆手唬的一哆嗦,无影舟就侧了过来,现在,三个浆手都在水里了;
他们这才看见,劈刀手拿着一把不过一寸宽尺半长,黑漆漆的短刃,只一蹬腿,就抓住翻落入水的浆手的手臂,短刃挑过浆手的脖子,随后,推着那个浆手,向另一个拿着横刀的浆手冲过去,遮挡了浆手的视线,也遮挡了横刀的路线,在接近浆手不足2尺的地方,短刃从死了的浆手的肋下空隙,插向活着的浆手的小腹,切开小腹以后,向上一挑,直插心脏。
头奖手亡魂皆冒,把横刀收到胸前,预备抵挡劈刀手,不料,突然觉得后腰剧痛,眼前一黑。
劈刀手和梢工,都浮出水面,相视一笑:“孟和腾格勒,五日西雅虎”
劈刀手说:“真亏了这把剑,神器也”
梢工说:“下次大汗能不能也给我一件”
劈刀手说:“一定能,我们这次立大功了,只是这种神器,需要陨铁打造,太稀少了”
梢工说:“安达(蒙语兄弟的意思),教教我尾刺术吧”
劈刀手说:“你的力量不行,这需要天赋,但是见血封喉的用法,我可以教给你,掌握了这个,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杀这些南蛮;好了,该看看我们的猎物如何?”
梢工说:“安达,南人都杀光了,这个水客,我们可以不用杀,把他带回去”
劈刀手:“是呀,真是意想不到的顺利,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