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抗战:“牛爷,我信得过您老。”
“你就说主家卖多少钱就行。”
牛爷没想到李抗战这人这么大气。
“局气!”
牛爷伸出一根手指:“主家要卖一百块,这东西我预估是八十块,但主家急着用钱,不二价。”
李抗战:“一百就一百。”
收到钱的牛爷:“你们俩喝着,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牛爷出了小酒馆,招手人力车。
陈雪茹:“你这酒终于没白请他喝。”
李抗战:“我不在这些日子,你天天请他喝酒,他要是没什么回报,脸皮挂不住的。”
“你去跟徐慧珍打个招呼,往后牛爷喝酒的钱咱们掏了。”
李抗战不给牛爷缝钱,是尊重牛爷,但请他无限喝酒,他这爱酒之人就拒绝不了。
陈雪茹:“我这就去。”
李抗战趁着空挡观察了一下,范金有,这人果然有意无意的注视着自己。
陈雪茹跟徐慧珍交代完,徐慧珍也冲他这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同意了。
一壶酒没喝完,牛爷回来了。
掏出翠绿的印章给他。
“收好。”
李抗战点头,揣进兜里。
牛爷:“爷们,有个事儿,成与不成你别为难,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李抗战:“牛爷,您说,我听着。”
牛爷:“我家大儿子,也老大不小了,没个正经营生,要是想给他弄个工作······”
李抗战:“你家大儿子,文化程度?”
牛爷:“哎,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小学毕业。”
李抗战摸着下巴,琢磨着。
牛爷还以为他为难,连忙道:“爷们,我说了,为难就算了。”
“我就顺嘴这么一问。”
李抗战没有故意拿乔:“正式工人不好弄,先进厂当临时工。”
“至于能不能转正式工人,要看他认不认真学了,到时候考核只要他认真学,能晋级,就能转正式工人。”
牛爷激动道:“这就行,这就行、”
他家大儿子整日游手好闲,再这样下去怕是媳妇都讨不到,牛爷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才跟李抗战张这个口。
“爷们,敬你一杯,什么都不说了,都在酒里。”
李抗战:“您别这么客气。”
牛爷:“爷们放心,咱不能让你既搭人情又搭财货,需要准备什么您说。”
李抗战也不客气:“一条烟,一瓶酒,二十块钱足以。”
“牛爷,送的礼不算轻,但有一个好处,能给人家留个好影响,您家老大以后转正式工人的时候,人家会高抬贵手的。”
牛爷点头:“懂,都懂。”
“放心,明天我就准备好。”
“爷们,我知道你的心思,牛爷我也没什么本事,以后有好物件我会帮你留心。”
“哈哈!”李抗战笑道:“谢谢牛爷了。”
“往后我要是不在,您就跟雪茹说,找她拿钱也是一样的。”
陈雪茹:“对,牛爷,我天天来小酒馆,您也可以去我的丝绸店。”
人老精,鬼老灵,牛爷早就看出来他们俩关系不一般了。
喝完酒,牛爷抢着要掏钱。
但徐慧珍没收。
“牛爷,往后您喝酒我都不能收。”
牛爷狐疑:“这是为嘛?”
“李主任交代了,往后只要您来小酒馆,酒钱都算他的。”
牛爷心里叹道“这小子,会做人。”
徐慧珍:“牛爷,明个早点来。”
“您也别叫我为难,我都答应人家了,再说,这李主任不是普通人,咱也得罪不起!”
牛爷拱拱手:“回见。”
一旁片爷有些酸,我怎么就遇不见这样的贵人呢。
李抗战送陈雪茹回家。
“雪茹,你们丝绸店还没有公方经理,虽然廖玉成的事儿能让托一时,但不能托一世。”
“你还是得找个公方经理,但我建议,你自己找一个,找一个你能拿捏的人。”
陈雪茹:“我也知道,可这不是没有人选么。”
李抗战笑道:“我看那个片爷就行。”
陈雪茹:“他?”
“对,我观察过这个人,他就是一个酒鬼,草包,这样的人虽然不能帮你什么忙,但这样的人好拿捏。”
“你让他当了公方经理,丝绸店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陈雪茹点点头:“也是,有得必有失,反正也不指望他能帮什么忙,只要老实听话就行。”
李抗战把陈雪茹送到家,腻歪了一会儿,就回家去了。
到了四合院,何雨水果然没睡,在等他回来。
“抗战哥,你喝酒了啊。”
“我给你倒杯热水。”
李抗战坐在椅子上,看着给自己倒水的姑娘,一下子揽住她的腰。
“哎呀,别闹,都撒了。”
喝了水,李抗战:“不早了,关灯,我们睡觉。”
何雨水:“抗战哥,还没洗漱呢。”
李抗战:“不洗了,明早一起洗。”
何雨水羞涩道:“你先躺下吧,我关灯。”
没一会儿,木床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
梁拉娣家里。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再吃肉啊。”
梁拉娣:“等等吧,每个月就二两肉的定量,这才刚吃完肉,你们就又馋了?”
没办法,梁拉娣得把每个月的定量攒起来,过年的时候吃顿肉馅饺子。
大毛:“要是能每个月都吃一顿肉就好了。”
二毛:“半个月最好,”
三毛:“一个星期吃一次。”
秀儿:“三天吃一次。”
梁拉娣:“哈哈,你们想的美,我还想天天都吃呢。”
说道吃肉,梁拉娣忍不住想起来李抗战。
这个小男人可是不缺肉,想着那天办公室里,见到他们兄妹吃着红烧肉,梁拉娣都忍不住吞咽口水。
她但知道,自己不能去招惹他,不然会迎来狂风暴雨一般的报复。
现在不是机修厂的时候了,有焦敏给自己做主,现在要是惹出麻烦,怕是没人向着自己了。
可是若要想吃肉,怕是不付出点什么,是办不到了。
可是想想,要是真的便宜了李抗战这个大小伙子,似乎也不亏,想着想着,梁拉娣就想歪了。
呸,梁拉娣啊梁拉娣,你是多久没见过男人了,就这么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