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和孩子们一起走进来的丁曼玲时,一下子惊呆了……这个,还是那位巧笑嫣然的丁姐吗?
若不是看到那双眼眸,他几乎认不出来了。
“爸,这位阿姨是来找妈妈的的。”何乔介绍道。
何雨柱就是一怔,看来孩子并没有认出这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妈妈,想到这里,何雨柱都替丁曼玲难受。
“乔乔,这就是……”
“我就是你妈妈最好的朋友。”
丁曼玲突然开口打断了何雨柱的话,这让他有些惊讶,但他立即中止了介绍,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丁曼玲一眼,不明白他是怎么个意思。
“是谁啊?”
娄晓娥听到外面说话便走了出来,在看到丁曼玲的时候也是一怔。
“是你的朋友来找你。”何雨柱冲娄晓娥眨了一下眼睛。
娄晓娥立即反应了过来,她是知道丁曼玲要来的,而且知道给丁曼玲找的身份,反正这里不会有人去黔省外调。
“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快进来,快进来。”
娄晓娥热情地招呼丁曼玲,还走过来接过她的旅行袋,怪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进屋。
“小当,你先回去看书吧。”
何雨柱向小当说道,然后对何乔说道:“乔乔,你领着弟弟妹妹去易爷爷家玩儿,不要再出去了。”
“好。”何乔很听话地带着弟弟妹妹向后院走去。
何雨柱看到她们的背影进了后院之后,这才转身进屋。
“丁姐,恭喜你。”何雨柱对正在跟娄晓娥寒暄的丁曼玲说道。
“谢谢。”
丁曼玲连忙站了起来,有些拘谨,两只手还拉着衣襟。
但她的眼神中却有几分疑惑和探究,“您就是何雨柱同志吧?我们……认识吗?”
莫名的,她对何雨柱也有一种隐隐的熟悉感,但何雨柱每次去都是易容而去的,她能认出来才怪!
“不算是认识,只是见过。”
何雨柱说道,“我在市集上见过你和孩子,后来也听说你的事情。我和乔乔也是有缘,竟然在火车上遇到了,加上这孩子也实在是聪明可爱……”
他三言两语地交待了遇到乔乔的经过,而丁曼玲已经泪崩,哭得不能自已。
“谢谢!谢谢!是你们给了乔乔第二次生命!也救了我一命!这些年,正是因为你们,我才能够坚持下来……”
丁曼玲猛地跪在了何雨柱和娄晓娥面前,大礼拜谢。
“快起来丁姐,以前的沟沟坎坎都过去了,这不就好了吗?乔乔聪明懂事,你们娘俩今后一定会越过越好的……”娄晓娥连忙起身将人扶了起来,柔声劝慰。
娄晓娥的话提醒了何雨柱,他有些纳闷地问道:“丁姐,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乔乔你就是她的妈妈呢?”
“我也想认她。”
丁曼玲泪如雨下,“但现在不行。现在的我只能给她带来耻辱。”
“丁姐,不管你以前做错过什么,现在已经受过惩罚,跟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再说了,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乔乔也更需要她的亲生母亲照顾。”娄晓娥说道。
丁曼玲慢慢地收了泪,非常冷静地说道:“道理没错,但咱们生活的这个社会的人情世故都知道,这闲言碎语不可能少的。有的,会被夸大;没有的,也会变成有的。现在的乔乔很好,也很快乐,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忘记我这个妈妈。而我……现在却不是最好的。”
何雨柱叹了口气,道:“丁姐,那你准备怎么办?”
丁曼玲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道:“我准备去香江。”
“什么?”
何雨柱和娄晓娥都非常的惊讶,两个人看了一眼,何雨柱问道:“现在能过去吗?”
理论上当然是不能过去,但七十年代初期,内地和香江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紧张了,最明显的表现就是通信几乎正常化了,而且在羊城、潮汕一带,已经有香江人过来探亲了。
他们探亲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套了一层又一层,一个瘦子能穿成一个大胖子,然后到了目的地之后,将衣服一层一层地脱了下来……总之,这些人回内地探亲的时候,能带什么就带什么,想方设法的带,因为内地实在是太.穷.了。
但内地到香江那边的探亲似乎还没有开始,所以何雨柱有些担心。
“能。我娘家有点儿关系。”丁曼玲说道。
也就是何雨柱和娄晓娥,换别人丁曼玲还真不敢说。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带不带何乔?”娄晓娥连忙问道。
“我准备在京城呆几天……然后就走。乔乔……还是让她在这里快快乐乐的长大吧。等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的带她离开。”丁曼玲说道。
“听乔乔说,晓娥的同事来了?”
外面传来一大爷的声,三个小家伙也跟着过来。
娄晓娥连忙起身给他们做介绍……当然不会用丁曼玲的真名,只说是她在煤矿中学的同事,反正何乔念的是小学,不熟悉中学教员。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夫妇带着丁曼玲和三个孩子一起在京城的各个名胜旅游,他们创造机会让丁曼玲母女在一起,给她们照了很多的照片。
正月初六,丁曼玲启程南下,何雨柱夫妻去车站送行,给她一个旅行袋……在这个旅行袋里有一个泛旧的挎包,里面是当时丁曼玲留给女儿的六十万块钱,还有价值一百四十万的美元和金条。
这一次丁曼玲去香江,正好可以赶上七三年股灾,如果炒作得当,那将是一大笔资金,而何雨柱也算是冒险……人心难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