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
阎埠贵刚开始确实是心动了,但现在知道何雨水知道这个消息了,他有些打怵了,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别说,阎埠贵在这方面的感知还是挺敏锐的——此时,在何雨水的家里,何雨柱正在跟郑母说话。
他是在前天晚上抵达京城的,因为不想惊动四合院里的人、而且许大茂还没有动手,所以他就暂时住在他在京城的另外一间四合院里。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自行车的声音,紧接着郑爱民走了进来:“哥,许大茂他们今天早上行动了。”
“行,那我现在就去轧钢厂。”
何雨柱站起身:“婶儿,那我先走了。”
郑母笑着说道:“行,正事儿要紧,晚上过来吃饭啊。”
“不了,我解决了这事儿就得回去收拾一下,要是顺利的话,我就早点儿闪人。”何雨柱说着话,人已经走了出去。
“嗨……他跑得真够快的。”郑母微微摇头。
“他不会在家里吃饭的,我哥那为人厚道,他是担心给啥家造成负担。”郑爱民说道。
且不说郑爱民和郑母在家里议论何雨柱的为人,何雨柱甩开11路,大步流星地向轧钢厂走去。
可能是因为特殊时期的原因,原本很热闹的厂门口没有什么车辆,而工厂的大喇叭里播送着这个时代特有的音乐。
何雨柱来到门岗,看到熟悉的景物也是一阵感慨,他来到门岗,一看里面的人……乐了:“安科长,怎么现在保卫科连门岗都请不起了?还得劳你大架亲自开门。”
趴在桌子上打盹地安科长一看是何雨柱,也是大为惊讶:“傻柱,你不是在黔省吗?”
“嗨!嗨!嗨!你也是堂堂的保卫科长,怎么喊人外号呢?记住,我叫何雨柱!别给我揍你的机会!”
何雨柱说着,冲他挥了挥拳头,大摇大摆的进了厂子。
“你站住!”
安科长冲出门岗,看到何雨柱根本不甩他,气得一跺脚,恨恨地一跺脚:“神气什么?你就是一傻柱!”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说到后面一句的时候,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走在前面的何雨柱根本没听到。
虽然离开轧钢厂有段时间了,可他在这里工作多年,不说是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有感情,但至少是熟悉,唯一感到陌生的是墙上刷的那些标.语。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何雨柱路过一个车间,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里面的机器都没有开,工人们东一伙西一伙地坐着闲聊,甚至还有打扑克的。
摇了摇头,何雨柱迳奔厂长办公室而去……嗯,现在是主任办公室。
“傻……何雨柱同志!”
走廊上,于海棠正好从旁边一个办公室里走出来,看到何雨柱惊讶地喊了一声。
“哟,于海棠,听说你结婚了?”何雨柱问道。
“是。过年结的,我们认识,而且志同道合,所以就结了。”于海棠很自豪地说道。
“那可要恭喜你了。”
何雨柱本来想提醒她注意经营自己的婚姻,但想一想又觉得多余——她和现在的对象现在能够志同道合,将来就可能分道扬镳,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何必枉做小人?
两个人寒喧了几句之后,何雨柱就去找李主任。
他也懒得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谁啊?敲门不会啊?”
李主任正小声说话呢,闻声抬起头捂着电话筒呵斥。
等看清楚是何雨柱,他也认出来了:“何雨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小声对着话筒说了一句,然后将电话扣死,“怎么?想回来了,当初可是你自己提出支援三线的,现在想调回来可没那么容易。”
“李主任,我就是想调过来,也不是现在。”
何雨柱笑呵呵地说道,他从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你先瞅瞅,然后咱再说。”
李主任接过信封,看了他一眼,然后不以为意地抽出里面的信纸……不对,是封公函。
看清楚上面的印章,李主任的脸色变得有几分严肃,等到看到了后面,他的脸色渐渐地阴沉了下来。
“这件事情属实吗?”李主任将公函放在桌上问道。
“当然属实。我这么远从黔省赶过来,难道就是为了捕风捉影?我调查过了,他们现在已经将我家的门锁砸开,人已经搬进去了。”
何雨柱脸色比他还阴沉几分:“说实话,我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非常的气愤,想直接拿着公函去上面申诉,我为了支线三线建设,举家迁往最贫困的地区,结果换来了什么?有人在背后做小动作!这是非常严重的伤害!
不过,李主任,我当初离开的时候您可是大开方便之门,就凭这着份情义,我都不想给您带来任何麻烦,所以直接来找您做主。”
“对,对,咱们之间是有交情的,就应该这么做!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帮你到底。”李主任和声悦色地说道,仿佛刚才呵斥人的是另外一个。
这变脸水平,简直赶得上川剧大师了!
“那就非常感谢李主任了。”何雨柱连忙致谢。
“好说。你们在三线那么艰苦的地方工作,我们理应支持。你需要我……厂子为你做些什么?”李主任含蓄地问道。
“李主任,我们那儿的工人听到了这个消息后,都非常的愤怒。第一,许大茂必须立即搬出去,把房间恢复原因样,并且赔偿我的误工费和奖金合计一百元整。
第二,必须严厉处罚许大茂。
第三嘛……李主任,食堂主任老范是72年10月退休吧?我现在是煤矿的主任,要是调回来也算是平调了,我爱人娄晓娥同志是初中教师,哪怕调回来当小学教师也没问题。
当然,我们知道李主任每天工作都很辛苦,这里有点儿山里产的小玩意送给您,补一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