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你也太不厚道了，这傻柱结婚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这误会闹的。”刘海中这叫一个郁闷啊，他不说自己有问题，却责备起易中海来。易中海虽然是老好人，但也不是让人随便捏的,他冷笑道：“我和老阎被你罢免之后，你什么事情都自己说了算，我怎么知道你想做什么？怎么告诉你？”“……”刘海中一阵气苦，脸上更下不来了，“好了，大家都散了，都散了。”这边安科长不知道从谁家里要了一块毛巾绑在了头上,也悄没声地打算走了。呛啷！何雨柱又把菜刀扔安科长他们前面了，差点儿被剁在他脚面子上，“都给我站住，谁同意你们走了！”“傻柱，你别没事找事，给你脸了是不是？”刘光天又叫嚣道。“我跟你爸说话，你能做老子的主？”何雨柱问道。“你……”这话歧义太多了，刘光天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旁边几个听明白的人哄然大笑，没反应过来的还有些莫名其妙。看着这个笨儿子，刘海中也是无语，他鼓起勇气上前道：“傻柱，你又想干什么？”何雨柱笑了笑,道：“放心，我不会再打人了。有拳头解决问题是错误的，我回家后就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但今天这件事情,你们恐怕得给我一个说法。”“你还想要说法？我还要向你要说法呢,你竟然敢殴打厂领导！”刘海中怒道。“那好，咱就说道说道。”何雨柱将娄晓娥手里结婚证拿过来举起，“二位领导，我这结婚证是不是真的？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如果你们说是假的，明天咱们就去民政局开证明。”刘海中和安科长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点点头。“什么时候我跟我老婆睡觉还要向厂领导汇报，请批准了？各位结了婚的工友，你们都经历过这事儿吗？”何雨柱最后一句扬声问道。众人‘哄’的一声都笑了，有人还说起了疙瘩话，给刘海中和安科长臊得脸都青了。“都别笑了，说正经的。”何雨柱板着脸吆喝了一嗓子，等众人安静下来道：“我和我老婆老老实实地在家里睡觉，你们破门而入，这是其一；你们这种行为严重地损害了我和我老婆的名誉；这是其二；你们的这种行为严重地损害了我和我老婆的身心健康，这是其三。今天你们要解决不了这三件事情，咱们就去派出所。”“傻柱，你别欺人太甚！”安科长也怒了：“喘坏的门我们明天早上……不，连夜就给你修好；至于名誉……我们已经被你打了，而且当着众人面向你道歉，这还不够吗？至于说到身心健康,那是什么意思？”“对，谁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刘海中在一旁也喊道。好歹也是个七级钳工,修个门太容易了，但别的他就不懂了，只能跟在安科长身后摇旗呐喊。“第一条咱就不说了。”何雨柱道：“刘海中是个法盲，安科长你不会一点儿不懂吧？你们的行为在法律上那叫诬陷、叫造谣！不是一个‘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这个姑且不论。你们破门而入这种行为给我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创伤，比如我们在造人的时候，总是担心有人闯进来，甚至我很可能被你们吓得不.举了，这种隐形伤害怎么算？”旁边的邻居们轰然大笑，娄晓娥的脸也臊红了，气得她在何雨柱身后用力拧了他一把。安科长：“……”刘海中：“……”何雨柱就是想给这些人一个教训，一个刻骨难忘的教训……这件事，无论是拿到派出所或者拿到工厂，都够他们喝一壶的。想法是好的？那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最后，还是易中海将安科长和刘海中一起请到自己家中……嗯，还有何雨柱，共同商量解决方案。“五十块钱，二十斤全国粮票。”何雨柱说出最后的条件，“不二价，再说什么咱就直接公了得嘞，明天中午之前见不到钱，咱们就公事公办。”“还有一件事情，现在一大爷、二大爷都在眼前，如果我的房子被意外损坏，那别怪我回来之后玩横的，全院房子挨个来，我没工夫去破什么案。”“你……你这不是耍混.蛋吗？”二大爷气得直哆嗦，何雨柱说这话的时候就盯着他呢。“是啊，谁叫你撞上了呢？”何雨柱斜着眼看他。“柱子，够了，二大爷再怎么着也是你的长辈。”易中海有些看不下去了，担心刘海中被气出个好歹。“一大爷，您别和这稀泥，有往晚辈洞房里钻的长辈吗？他要是真有长辈的觉悟，现在就应该一头撞死，那我就认他是长辈。”何雨柱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模样说道。“你、你别犯我手里。”刘海中气得哆嗦着指着何雨柱，“我回去就把钱拿给你，你等着！”“我在家等着，快点儿，别耽搁我睡觉。”何雨柱翘着二郎腿说道，转向另一位：“你呢？”“我……今晚不行，明天中午之前也给你。”安科长咬着牙说道。“柱子，过了。”等安科长也走了之后，易中海显得有些不太高兴。何雨柱有些不太高兴：“一大爷，我说句话您别不愿意听，如果咱俩掉换一个位置，您是什么感觉？”“我……可你这一收钱，性质就不一样了。”易中海说道。“那您的意思是将他们送派出所或者送李主任那里就合适？我马上就要去三线了，对我和晓娥来说，恐怕还是钱和粮票更实用一些……这也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你是想给娄晓娥报仇吧？”易中海盯着何雨柱问道。“你要是这么想，也没什么毛病。”何雨柱很坦然地承认。……秦家，秦京茹坐在那儿还抽抽噎噎地哭，两腮肿得老高，许大茂在一旁看着，就着上手嘘寒问暖的了。“许大茂，你离京茹远一点。”秦淮茹看得心里嗝应。“我这不也是关心京茹嘛，这娄晓娥的手毒着呢，咱妹这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住她摧残？”许大茂说道。“那你怎么不上去扇她两巴掌？”秦京茹气道。“我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嘛。”许大茂讪讪地说道。“你们俩都歇着吧。”秦淮茹从篮子里取出来两个鸡蛋放锅里煮：“幸好何雨柱他们后天就要走了，要不以后还怎么做邻居？”“姐，他们走了，那房子是不是就可以重新分配？”秦京茹忽然问道，她早就不想和那三个孩子一起睡了。“你想得美事儿呢！”秦淮茹白了她一眼：“那房子的房主就是何雨柱，不是分配住房，人走了也是他的，他死了那是他妹的，轮不着别人惦记。”“凭什么他都走了还占着两间房。”秦京茹小声地嘟囔，但也不敢让秦淮茹听到。当天晚上，刘光福过来送钱，何雨柱让他给刘海中捎话，表示十分的感谢……这孩子有点儿憨，大概是原话带回去了，结果刘海中家这大半宿闹的，鸡飞狗跳。第二天一大早，安科长就亲自上门把钱和票送来了，何雨柱笑眯眯地收下了，并且很大度地表示不跟他计较……中午，他去大领导家里给大领导夫妇做了一顿饭，并且告诉他自己要去三线参加建设。听说他是主动报名，大领导有些惊奇，不过在知道何雨柱跟娄晓娥结婚之后，毅然提出去三线工作，这让大领导非常的赞赏。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大谈信仰，或者奉献之类的，他欣赏主何雨柱，就是因为他的善良和真诚，能够为自己的亲人抛舍城市生活，这本身也可能说是信仰……是对婚姻的信仰，虽然谈不上伟大，至少他是真诚的。回到家里，何雨柱就开始准备吃的——据说路上得走几天，而且他和娄晓娥走的还不是一趟线，他们得在滇省昆明下车，帮忙转运一些设备，而娄晓娥她们女职工和一些家属是在黔省下车。两个人一边包着包子，一边交换着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听说前年去的那一批人已经把家属区盖好了，像咱们俩这种夫妻一起过去的，也可以直接分一套房子……可惜不是楼房。”娄晓娥很有些遗憾。“有的住就不错了。”何雨柱想了一下，道：“要是带院子的平房，你一定要挑个院子大的，到时候咱们好种点儿菜，以后有孩子的话，活动起来也跑得开。”“你想那么远干什么？”娄晓娥的脸微微红了起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何雨柱笑得贼兮兮的，显然没想好事。当天晚上两个人如何折腾就不必说了，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早早的起床，家里的东西都被何雨柱弄了一匹蓝布给盖了起来，然后将门锁好，先去后院跟聋老太太和一大爷夫妇告辞，然后才骑着自行车去火车站——自行车也是可以托运的，两个人这次是各骑一辆，娄晓娥那辆是二六的鲜红色，特鲜艳，骑在街上的回头率那是杠杠的，娄晓娥也特展扬。到了火车站，有工会的人帮忙托运行李，两个人各着背了一个大号的双肩包，里面装的都是吃的、喝的和一些洗漱用品，据说到地儿了还分一些日用品来着。“你的车票是到昆明，我这张车票到关岭……这是什么地方？”娄晓娥比照两个人的车票问道。“我也不太清楚。”何雨柱摇摇头：“听说那还不是终点，咱们厂偏着呢，下了火车还要坐卡车，说不定还会遇到狼。”说到这里，他悄摸摸地掏出一件东西塞在娄晓娥手上：“别到腰里，别让人看到，关键的时候好防身。”“这是……你哪来的刀？这怎么样式这么古怪？”娄晓娥低呼一声问道。“这是藏刀，我以前买的，没想到现在用上了，你拿着防身。”何雨柱压低了声音，催促娄晓娥将刀藏好。这个时候没有那么多的检查仪器，全凭人眼观察，只要本人不露怯，那十有八九发现不了。“傻柱，你来得挺早啊。”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过来招呼。“何雨柱，叫大名也行，叫何师傅也可以，看见没，这是我媳妇，再给我上眼药叫我外号，可别怪我不仗义。”何雨柱半真半假地说道。“啥？你取媳妇了？弟妹，对不住啊，不知者不怪。”男人有些不好意：“我叫齐建伟，原来是一车间的。”“娄晓娥。柱子他爱人。”娄晓娥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和那个男人握了一下。“行了，沾一下就行了。”何雨柱没等两个人手握实呢，就一把将娄晓娥拉开了。“你啊……”齐建伟摇摇头：“就没见你这样小心眼的，欺负我媳妇不在是吧？”娄晓娥嗔怪地瞪了何雨柱一眼，笑着问道：“齐师傅，嫂子呢？”“她是学校的老师，暂时也不能跟我过去。等将来那边盖学校了，再申请过去吧。”齐建伟说道。“那边还能建学校？”娄晓娥讶然问道。“当然能建，据说以后还要盖大商店呢，现在粮店什么的都有了，越来越像是一个城市了，什么都有，将来不比京城差。”“要真是那样就好了。”娄晓娥兴奋地说道。“齐哥，听说那边分房子，知不知道怎么分？”何雨柱问道。“主要是给带家属的和双职工分，像我们这些人都先去单身宿舍住着。”齐建伟说道。中间又有几个轧钢厂的工人过来，虽然大家之前不是很熟悉，可也有几分面熟，自我介绍一番，也就熟悉了起来。这批轧钢厂的职工中，除了娄晓娥之外，只有一个叫唐书璇的女子……二十多岁的样子，是个技术员，有点这个时代知识分子的普遍毛病同——清高，那说话都是下巴微微扬起来的，不过在跟娄晓娥说了几句话之后，，下巴基本上就放平了，娄晓娥的谈吐一旦端起来，那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镇压唐书璇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