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大——米兄弟,我妈——死了都十年了,我妈能喊我喝豆豆米汤,估计——我离喝孟婆汤也不远了!”
“你醒了,醒了就好!”说着,大米还用手按摩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
“大米兄弟哎,醒了,大事就不好了,这怎么和上面交代呢?”
“你好了就起来吧!老鼠还晕着呢!”说完,他们又如法炮制,弄醒了老鼠。
“......就这样,警察那货,一个擒拿格斗手法——顶膝锁喉,就弄晕了我。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关了一个鬼,他还蒙着眼睛呢,怎么就如有神力相助,就能看清我的所在?一下就顶在我的后膝盖处,再一下就锁住了我的喉咙,一掌就劈在了我的后颈与肩部背部交界的地方,弄晕我又不弄死我,位置可是不差分毫啊?”老鼠把发生在暗室里的一切,及自己的害怕讲述了一遍。
“还有更悬乎的呢?他是被蒙着眼睛送进来的,五天时间均是蒙着眼,未出天字号一步,怎么就能知道我们卷闸门的机关——在绿萝花的下面?你们想想,神乎不神?”长毛也把他遇袭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这么说来,是我们内部有人泄露机密了吗?”大米猜度着说。
“他的眼睛很神奇,长了鬼眼了?他是不是能看到发生在我们这里的一切?虽然眼睛被蒙着黑布。”老鼠还是走不出“眼睛”这个怪圈里。
“这件事情太蹊跷了,我们如实报告给大哥好了,货看丢了,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处理我们?”说着,长毛忐忑不安地拿出了手机,拨响了一个号码,并且放在了免提上,三个人怔怔地盯着这个决定他们命运的电话,犹如看着一个倒计时燃爆的爆竹。
“喂!大哥,货跑了......”
“听着,你们赶紧撤离一号拘禁地,回到自己的家里待命,这里作废。这次事件比较蹊跷,疑点重重,一时半会还分析不来。总之,货已跑,地点已暴露。该是开启第二个方案的时候了——舍卒保车。”
“嘟嘟嘟——”电话那边挂断了。
“舍卒保车啊!我们也是一个个卒,这个我们待了五年的地方,也是他们舍弃的对象!”老鼠小眼聚光,说出了一针见血的话语。
“舍弃——在他们那里有好多种办法呢!听说都很惨!而且,我们关押过男男女女,形形样样的人,有不少呢,涉及的事情又多。还有几个人把命丢在了这里,这个房子里可住着几个冤死鬼、讨债鬼。”长毛严肃镇定地说。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人在几个暗室里出出进进,带着一股股阴风......”老鼠恐惧万分地说。
“在这个阴森森、寒沉沉、凉嗖嗖,怪瘆人的鬼地方真是待够了,我们赶紧逃吧!”大米恐惧地说。
“我们是分头跑,还是一起跑?”老鼠机警地问。
“人多力量大,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我们一起吧,长毛大哥仍然是我们的头,还是带着我们跑吧!”大米满怀希望地说。
“老鼠,你的想法呢?”长毛认真地望着他问。
“不管一起还是分开,我们一要快,二要隐秘。那就一起吧!”
“好吧!感谢弟兄们的认可与追随,一起就一起吧!”说着,长毛在房间里踱着方步。走着走着,突然止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们说:
“我有一个表哥,叫张呈美,打工在外已十年时间,听说混得不错!现在,他在离咱们这里有上万里远的偏远小镇——绿竹镇,开了一个采石场,我们投奔他去吧!”
“好,吃的东西,我买回来了。一进院子,吓呆了,还扔在外面呢,提着,我们就能上路了。”大米挠挠头,憨憨地说。
树倒猢狲散,花璟末目送着他们急急逃窜的影子,出了卷闸门,出了暗道......
回到眼下自己的处境上来,他们三人的落脚地知道了,想要进一步查出他们的底细,不难。可是,我怎么走出这里呢?我即使走出了这里,再赶到万里之外的云山镇,他们是否还活着呢?已经两个月过去了,一切都有可能......
花璟末想着这些,再想到老鼠说——这里深夜有鬼影出没,不禁后背发凉、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