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六点,我起身推门而出,和正准备敲门叫我的夏善虎撞了个正着。我叫了他一声父亲,夏善虎很惊讶,说了句好。
随后把我带到别墅后面的空地,先教我做了几个有氧运动,让我先练下,然后再让我去山上跑两个小时再回来。
我有些失望,可能是和武侠小说里描写的不一样,书里都是一上来就教主角武功招式,主角天资聪慧,很快就武功大成了。
不过我还是乖乖照做,山上都是修好的马路,并不难走。而且这里的空气很清新,入眼的景色也很美,在这里跑步是种享受。
跑的速度适中,并不累,几次发烧之后,我的身体素质变得很好,总感觉有用不完的力气。如果不是每天在专心学棋看书看画,我都不知道怎么发泄出来。
途中我碰见一个人,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打死阿木的小警察,他也在这晨跑。
这个人应该不记得我,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样的记忆力,而且我长高了不少,脸上也长开了一些。
我们两人交错,从他的表情没有观察出异常,他不认得我。
可我认得他,这个人怎么跑到上京来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来找我的,只有萧满弓才对我有种莫名的执着。
他是失手打死人被开除了然后来上京生活的吗?可是能住在这里的,肯定是个有钱人家,有钱人的孩子怎么可能去做警察,也许他不住在这里。
这件事我没有太多关注,可能只是个巧合。跑完两个小时,只出了些细细的汗,正常人在山路上跑两个小时肯定是大汗淋漓,我除了方便少,连出的汗都这么少。
我得赶紧想办法解决我的身体隐患,这些日子里才感受到一些些的温暖,我还不想死。
如果不曾让我触摸美好,也许死的时候不会那么计较。
这可能就是我对感情这个东西害怕抵触的原因,感情除了让你的决定变得不理智,还会让你的死亡倍感痛苦。
跑完步回到别墅里,夏善虎已经在吃早饭了,招呼我休息一下,吃完饭再进行下一步。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身体这事,还没想好怎么说。
夏善虎拿勺子喝着粥,看了看我,发现我表情不对:‘怎么,这就坚持不住,受不了了?’
‘不是,有些事想要跟您说,但是没想好怎么说’。
‘那就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吃完饭夏善虎在空地上教我扎马步,他给我打个样,让我看仔细些。
他的两腿平行开立,两脚间的距离大概三个脚掌的长度,然后蹲下,脚尖是平行向前,外撇。
两膝向外撑,膝盖没有超过脚尖,大腿与地面平行,同时胯部臀部向前内收。
含胸拔背,胸很平,背很圆。两手环抱胸前,如抱球状。虚灵顶劲,头往上顶,头顶如被一根线悬住。
一个简单基本的马步能看出很多东西,这是真功夫。我像模像样的摆起来,动作都做到位了,但是感觉很松弛。
夏善虎朝我的小腿踢了一脚,我摔了个狗吃屎。‘绷紧,力道,不是花架子,集中注意力’。
我按照他的要求做,扎了不到一个小时,浑身酸痛,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身体也在抖。夏善虎又是一脚,这是我挨的第七脚了。
你不是练的拳吗,一直踢我算怎么回事,师承鬼脚七吧你。
苦苦熬过了两个小时,夏善虎终于对我说了休息二字。眼睛里的严厉没有了,放着光,如获至宝,看着我像在看一块未曾打磨的璞玉。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着粗气,我宁愿去山上跑一天,也不想扎这个该死的马步。
夏善虎对我说:‘你知道你是个天才吗?我真是捡到宝了,不愧是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