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兽首玛瑙杯居然被我找到了,可怜它被遗弃在废弃的杂物间里,真是暴殄天物啊!”
萧锦娘将兽首玛瑙杯擦拭干净,小心翼翼的放心怀里,顺着田信雨刚才说的路线找到了通往相府外界的密道,并且成功的逃出了相府。
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听错了,田信雨说的是贺家村,她听成了何家村,虽然路途南辕北辙,但这就是这样的无心之举意义非凡,给以后的中国留下了艺术的瑰宝,难能可贵。
从兴化坊出来向东走二十里就到了何家村。
何家村之前还有百十来户人口,唐德宗建中四年爆发泾原兵变,租庸使刘震为使宫中财务不外流,于是命令手下将值钱的宝贝全都带了出来,在前有盗匪后有追兵的情况下,没能到达指定地点,而是埋在了何家村村口那颗大树下。
租庸使的职责之一就是保管朝廷的财物,所以他讲宫中珍宝运出皇宫时无人阻拦甚至还有金吾卫帮忙。
距离泾原兵变已经过去了八十三年,如今的何家村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在村口的大树下只剩下一户人家。
老者姓刘,83岁夫人早亡,一个人生活,当刘老汉看到村子里出现一个陌生人的时候,他病恹恹的身体忽然紧绷起来。
“老人家你不要紧张,我贸然前来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您是当年刘租庸使的后人吗?”
刘老汉很是紧张,拿起锄头威胁道。
“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知道你们这些人三番五次来何家村肯定没安好心,你放心,就算我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萧锦娘慌张的解释道。
“刘老汉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盗取宫中宝物的,我是来……”
话未说完,刘老汉厉声指责道。
“实话说出来了吧!你不是来盗取宝贝的是来干什么的?难道是找我老汉喝茶的?你们这些人的伎俩我早就识破了,还是放下邪念吧!我看你是个女孩子,怎么也干起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无论萧锦娘如何费劲口舌,固执的刘老汉始终不相信她的来历,直到她从包袱里拿出兽首玛瑙杯,刘老汉这才半信半疑的放下锄头,抹着泪难过的道。
“以前啊,总有自称宫里的人来取走宝贝,我一想反正东西都是宫里的,我们家只是因为迫不得已才看管起来的就给他们了,可是没过多久,我却意外在黑市上发现了这些宝贝,我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于是再有人自称宫里的人取走宝贝我就再也没给过,毕竟这些东西是阿郎拼了命才保护下来的,宫里的人想要除非圣人亲自来取”
萧锦娘不自觉地点头。
“那您老人家就不怕受到那些人的抱负吗?”
刘老汉冷笑道:“有时候他们也打我,越打我,我就越不会说,他们怕把我打死就更不会有人告诉他们宝贝藏在哪了,这些人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初一十五就来带来好酒好菜贿赂的嘴,人或七十古来稀,我都八十多了,还能活几年,在临死之前能有这么多孝子贤孙来伺候我,死也值了”
萧锦娘很佩服刘老汉独自一人守护国宝的勇气,看来兽首玛瑙杯所托良人。
萧锦娘的眼中有些湿润了,她告诉刘老汉那些抢夺国宝的人不会再来了,刘老汉问她为什么,萧锦娘没有说。
因为过不了多久刘老汉守护的东西,也跟着它曾经的繁华一起消逝在岁月中。
在将兽首玛瑙杯和那些国宝埋在一起后,萧锦娘又买来一只母骆驼和它的孩子,然后当着小骆驼的面将它的母亲杀掉。把血淋在土地上,把小骆驼牵到这里,小骆驼因为目睹了母骆驼的死会发出哀嚎
萧锦娘在野史中看到成吉思汗的墓也是这样做的。
为了方便让1970年的考古专家找到埋藏国宝的地方,萧锦娘让刘老汉在小骆驼长大后依旧这样做想,循环往复。
此后,刘老汉以及他的后代们照着萧锦娘的话做,代代相传直至197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