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
安生笑道:“跟着我,你会很无聊的。况且,我不能跟别人解释你的身份来历,这样也很麻烦。”
阿萝似是听懂了,倒显得一派宁定,胸有成竹道:“你需要的话,我不会让人看见。”
安生哑然失笑,忽听窗棂外轻敲两下,阿栾推开镂窗,探进大半个身子。
“你答应我的事,还算不算数?”
安生点头。
“自然算数。”
“那好。”
她四下眺望,低声道:“跟我来。快点!”
见安生微露迟疑,顿戚不耐:“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动作快些,才能赶在宗主前头回来。”
安生想想也是,蒲静芙并未正面回应他探望阿朱的请求,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再无犹豫,起身越窗而出。
阿萝也一闪身跟了出来,阿栾回头低喝:“别来!你守院门,若有动静,先来通知我们。”
阿萝全不理会,迳跟在安生身后,面上冷冰冰的没甚表情。阿栾一跺脚,暗骂道:“怪胎!”
迳自领头,左弯右拐,奔入花厅左近的一座别院。
安生正伤脑筋要跟阿朱说什么,谁知推开房门,雅致的小厢房里却空荡荡的没半个人。床上薄被掀开,垫褥犹温,依稀留着两瓣浑圆多肉的臀印,显是刚离开不久。房内摆设齐整,别说打斗,连一丝仓促的痕迹也无。
阿栾越想越不对,旋风般窜出门去,啪推开邻厢房门,探头一看,忍不住咒骂:“奇怪!人怎么都不见了?”身子微仰,往屋外的长廊尽头叫道:“阿兰、阿兰!”
一名身穿丹红纱衣的少女出声相应,捧着清水瓷盆转出廊角,碎步而来。
阿栾微愠道:“我让你多照看着,才没排你的任务,你跑哪去了?”
那名唤阿兰的少女跑得气喘吁吁,咬唇道:“给林大人换水呀!也才离开了会儿不是?”
见得阿栾身后的安、萝二人,圆睁杏眼:“这么热闹,出……出了什么事儿?”
“阿朱不见了。你离开的时候她还在么?”
阿兰没好气地乜她一眼,迳端水盆进房,笑道:“差点儿给你吓死。她好手好脚的,上哪儿不行?穷紧张!没准儿是出去散散心啦?”
她十分爱笑,遣词用字虽有些针锋相对,一口一个反诘,但衬与月盘似的白晰笑脸,听来丝毫不觉刺耳。
阿栾问不出阿朱的下落,银牙一咬,拉着安生的袖管:“来不及啦!再不回去,怕门主已……”
忽听一把动听的喉音冷道:“怕我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