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一颗心怦怦直跳,不知怎的却有些厌憎,吞了口唾沫,涩声道:“门……门主为何不按约定来见,却……却要使这些个手段?你……门主!”
嗓音一紧,原来她以指尖挑开他半掩的衣衫下摆,滑腻的玉手探了进去。
“门主请……请自重!在……在下有要紧之事要同门主说。”安生被她的举动吓得手足无措,讷讷开口道。
“大人以为妾身做甚?这些安排,便为同大人说这要紧之事。”
蒲静芙的口吻一派淡然,甚至有些轻佻,凉滑的指甲在他腹肌上轻轻刮擦,檀口方吐出“紧要”二字,玉指已“啪!”一声剔开衣布,令他的肚脐完全袒露……此际自然不见有丝毫异样。
“这件事,只能你跟我谈,毋须旁人。因为珠子在你体内,而只有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微笑著伸出食指,以尖细的指甲轻刺着脐眼,似觉安生蹙眉忍痛的模样很是有趣,问道:“化龙珠是从这儿进去的,是也不是?”
“你……门主却是如何得知?”
世间唯一知晓这个秘密的只有鱼诗兰,安生不曾告诉别人。但馨儿绝不会泄漏给蒲静芙知晓。
蒲静芙淡淡一笑:“有些事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但总要有个知道的人。”随即正色道:“这是五禽门代代相传、绝不能泄露的秘密:化龙珠,是活的。据说一遇血肉活体,便会钻入其中,那日阿萝回报珠子在你身上,我便猜到可能会有这种结果。”
闻言,安生暗忖:“她倒是沉得住气。”
蒲静芙似读出他的心意,笑道:“大人不用佩服,妾身实没安什么好心。依本门历代门主秘传,化龙珠乃凤族圣物,非真龙不能当;一旦钻入凡夫俗子体内,必定鼓爆凡躯,便如闭镀煮水,炸得尸骨无存。”
言下之意,是她迟迟等不到化龙珠破体而出,逼不得已才来赴约。
安生没理会话里的尖锐讥诮,暗自凛起:蒲静芙所言非虚,若非当日他以“入虚静”的法门死中求生,逼得化龙珠与他融合,妇人的盘算应不致落空。
蒲静芙见他面无表情,以为他不信,曼声道:“毕竟千年来,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故老遗言,难免会有些出入。但无论如何,妾身总知道得比安大人多些。”
安生本想问“可有取珠之法”,话到嘴边又吞回去,片刻才道:“我猜门主并无取殊之法,否则动手取出便是。又不能杀人剖腹,化龙珠与我血脉相连,既是活物,只怕宿主身亡,珠子也有危险。我猜的是也不是?”
蒲静芙闭口不答,俏脸掠过一丝霜寒,冷冷道:“你很聪明,安大人。”
“这话门主已然说过了。”安生宁可她出言嘲笑自己、尽情发泄怒气,或许狠狠折磨他一顿再将化龙珠取出,也不愿听她认得这样乾脆,闭目叹道:“既然如此,门主可有打算?”
蒲静芙的声音出奇地冷静。
“能纳化龙珠而不亡者,唯真龙之体耳。就让妾身瞧瞧,安大人究竟是不是化龙珠等待了千年的真龙之身……”
蒲静芙回眸微笑:“大人装什么傻?化龙珠乃延续五禽门纯血之物,你若是真龙之体,与化龙珠结合后,必能使我族女子受孕、诞下纯血。你还能不能活命,就看这个了。”
他怒道:“你好歹是一门之主,这样做不觉荒唐麽?你……让阿朱姑娘……你设计让我玷污她,就为了什么真龙之体?”
蒲静芙亦觉尴尬,恼怒却大于羞赧,冷冷道:“阿朱那个不中用的丫头,她的身子污洁比起凤族千年之传、五禽门血脉延续,又算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