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被挤兑得面红耳赤,皱眉道:“人家挂着覆面巾你都看得出?胡说八道。”
鱼诗兰笑道:“她脸都红上额头啦,瞎子才看不见。再多跟我家安大人说一会儿话,小脑袋怕都蒸熟了,蘸些豉汁姜醋,滋味只怕不错。”边说边比划,自己也笑起来。
安生被她逗笑了,双目一亮,故作恍然:“我懂啦,这叫醋眼儿,难怪我看不出来,只有馨儿看得出。”
鱼诗兰俏脸一红恼羞成怒,大发娇嗔:“是啦是啦,我是醋眼儿,见了哪个女人都发酸,行不?”重重在他臂上一拧,又狠又怒的模样居然倍增娇艳。
她是真的用力拧下,安生唯恐震伤她幼嫩的白晰玉指,不敢运功抵抗,疼得微皱眉头。鱼诗兰得意洋洋,咬牙狠笑:“这是小惩大戒。以后同老婆说话,看你还敢顶嘴不?”
安生只觉她可爱极了,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抱得她是尖虚点,比例修长的结实小腿不住踢动,裙摆搅如波乱,柔肌直似波中雪鲤,若隐若现。两人鼻尖轻触,他柔声唤道:“馨儿……”
鱼诗兰娇躯微颤,慌乱不过一瞬之间,旋即闭目轻道:“别……别!别那么样地同我说软话。别……对我这样好,我不爱。”
丰腴细嫩的上臂轻轻挣扎,巧额抵着他的胸膛,莲瓣似的鞋尖儿踩实了,身子向后退缩。
安生本不肯放,仿佛一松手她便会随风飘去,但恐弄痛了玉人,终究还是顺从地将她放开。符赤锦落地转身,向前行出几步,双手环肩,曲线动人的背影不知怎的有几分单薄;片刻才回过头来,双手负后,灿然笑道:“你……别跟我这么正经八百儿说话,我不惯的。打打闹闹的不好么?”
安生胸中微郁,宛若骨鲠在喉,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鱼诗兰伸手掠了掠发鬓,笑道:“你怎不问我,为什么要跟蒲静芙约在这儿?”
安生摇头:“我不知道。”
“若教蒲静芙知道你的行踪,今晚哪有好觉睡?”
她噗哧一笑,眨了眨眼睛:“走罢,咱们回枣花小院去。路还远着呢。”
也没等安生来牵,迳自转身走出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