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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幽王亲自下令放王妃出来的，还把她接去了惊鸿，与他同住……”
一名小丫头唯唯诺诺的话音传出，尚未说完，便被那冰冷的声音打断。
墨月错愕了一瞬，低头看向她的脸，却只见她目光空洞，面色惨白，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完全不复往昔的灵动。
慕风并不答话，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见了他也不绕开，径直撞入他的怀中。
不知不觉，慕风已回到惊鸿，墨月仍在案几旁观书，见她上前，墨月起走近，眸光冰冷之中带着戏谑，揶揄道：“妃这么快便知道回来请罪了？”
原来他们都知道真相，原来墨冉奋不顾来救她，是因为自责，是为了替他哥哥还债。
难怪墨冉临死前说自己不欠他，无需自责，那是他还她的……
如果一切属实，他怎么能安心让她用一生来偿他？然而，她心中早已有答案，尹若霜说的都是真的。
慕风蓦然转，一路失魂落魄，往惊鸿走去。她不在乎墨月是否她，也不在乎尹若霜对她说这番话的目的。她只在乎这话的真假。
不，她不知，也不想再知道什么了。
尹若霜看了看慕风的脸色，似乎十分满意自己此番话的效果，继续说道：“你，不过是个纪念品，纪念他的丰功伟绩。他把你留在他的边，每看见你一次，便让他想起一次，他曾经亲手布了一场多大的局，颠覆了一个国家，你可知……”
“你以为，幽王娶你做王妃，是因为你么？”
蓦然浑一阵恶寒，慕风不由自主紧握起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为何他要杀了她慕家所有人，却唯独留下她？
“没错，就是幽王。你若不信，大可以去让他亲自回答你……”
尹若霜的神已经告诉了她答案。是墨月。
是他？
“你可知道，那场火是谁让我父亲放的？”尹若霜目光咄咄视着慕风，唇畔的笑意愈发诡异：“你可知道，是谁要将你慕府上下满门抄斩？”
慕风咬紧牙关，竭力克制着自己的绪：“你想说什么？”
慕风闻言，体微微颤抖。那场火，灼尽了慕府上下千余人的命，烧毁了整条夕云街，她怎么会不记得？
尹若霜冷漠的眸中含着笑意，唇角扬起，笑容诡秘：“那场火，可烧得真大啊。记得当时我在几条街以外的丞相府里，都感觉到了可怕的灼……”
“还记得么？一年前，夕云街上那场大火？”
慕风闻言，徐徐转头看向尹若霜，看她对自己一脸敌意的模样，恐怕从她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来，不过，姑且听听她要说什么也无妨。
“对了，”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尹若霜凑近慕风耳旁，低声道：“既然你已经想到了，那我就干脆再告诉你一个消息。”
尹若霜见慕风面色愈发沉，冷眼看着她，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同：“我原本便是幽王的女人。”
“想明白了？”
原来他们并非东土子民，从一开始便是朔月安插在东土朝廷里的棋子！也难怪他潜伏多年，暗中部署，一朝起事，朝中官员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