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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倾羽临风而立,衣袂翻飞,一轻透红纱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隐隐泛起金色光晕。
忽然他回过头来,遥遥望着她,似在等她上前。此刻他的眼中似乎蕴藏着千言万语,一个眸光,亦能令人意乱神迷。
“血龙一脉,你们听不懂我的话?”风倾羽眸光幽深,冰冷注视着面前数妖。
“你们……”慕风正要说话,蓦然一袭红衫出现在她旁。
只见血龙一脉的数名大妖此刻正无比怨毒的视着自己,那眼神,便是将她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正沉思着,突然,一团极其炽的妖焰自背后袭来,慕风陡然惊醒,迅速转错开。
帝昀天亿万年前封印了一个上古妖邪……究竟是诛杀,还是封印?
亿万年前,发生了一场旷世之战,五界共同对敌,那么第六界呢?妖婶似乎没有提到魔界,难道亿万年前没有魔?
慕风此刻有了闲暇,在脑中细细回忆着妖婶所说的话。
亿万年前……
说罢,风倾羽闪消失在慕风视线里。
“水祭。每年此时,众妖都会在江中放灯祈福,或是许愿。”风倾羽抬眸望向远处,不知看见了什么,忽然侧过脸来,朝着慕风眨了眨眼:“你等着我。”
“这是……”
此时江畔已有不少妖在来回行走,江中漂浮着无数河灯,在水平如镜的江面上成群结队,飘向远方。
语毕,风倾羽一把牵起慕风手腕,两人一同从妖群中消失。再度出现时,已远离众妖,到了城外飞蓬江畔。
风倾羽感应到慕风视线,回眸一笑:“那一战,我没出手。”
抬眸看向风倾羽,四位妖神折损了三位,他却活着,是因为他更强大么?
慕风听了这段故事,心中虽有疑惑——这妖婶言语之中似有避讳,却也不好追问。
两行浊泪不受控制的滚落而下。
再度抬头看着从面前缓缓经过的神车,花落月、梦成宵,孤谒寒,以及紧随在神车后的,数十辆在那旷世一战中丧命的大妖车队……
妖婶长叹一声,往事重提,无限唏嘘。
“而我们妖界,四位妖神折损了三位,妖脉也只剩了四条……如今,整个妖界都仰赖着妖皇陛下了,若没有妖皇大人,妖界恐怕早已……唉。”
“那一战,人皇陨落,人界自此战乱不止,分裂成了三个大国,无数小国,也不知,何时才有再度统一,重回荣耀的一天呐……”
“唉,亿万年前那一战,五界共同对敌。虽神帝昀天最终亲手抹杀了那邪物,可除了神界,其余各界都遭了重创。冥界之主陨落,兽族几乎尽灭,唯一留了烛九这独苗子,可怜呐。”
话匣打开,妖婶喋喋不休道:“亿万年前,妖界哪是如今这般模样。当年的妖界有四位妖神,整个天人六界之中,妖界是仅次于神界的存在。可惜……”
风倾羽正要开口,忽然,挨挤在慕风旁的一名妖婶插话道:“妖皇家的小祖宗,你连这也不知?诸神祭,祭的是妖神,那神车上的花落月,梦成宵,孤谒寒,三位都是与妖皇大人一般的远古妖神,当年……”
见此形,慕风狐疑问道:“神车上的,是神像么?为何却是在妖界游行?”
第一辆燃烧着炽妖焰的华丽马车上,竖立着一名三人高的女子巨像,那女子与风倾羽一般,是极美的。
拉车的是长着三只头的巨型妖兽,每辆神车前后各有两头妖兽,脚踏业火,振翅飞来,声声哀鸣,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