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更加难看,周晚晴寒声说:“姓杨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赶紧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杨兵却仿佛没有听到周晚晴的话,旁若无人地落座,而且还是坐在了叶落心身旁的座位上,他时不时会偷瞟叶落心两眼,神色间难掩的都是贪婪。
将杨兵的无礼行为看在眼里,周晚晴更觉难堪,索性强忍着心头的厌恶伸手去拽杨兵,暴跳如雷地说:“混蛋,我让你出去……”
不等周晚晴把话说完,杨兵突然用力甩了一下被她抓住的手臂。
周晚晴猝不及防,趔趄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在地上。
他似是有意要让周晚晴难堪,又似是想在叶落心的面前显摆,说:“这位美女,你给评评理,我和周晚晴大学那会儿谈恋爱,为了她,我都让我爸在燕北买了一套三百平的大房子了,可她却不知足,大学刚毕业就把我给甩了,有这么做人的吗?”
“你胡说八道!”
周晚晴恼羞成怒,再顾不得给彼此留情面,恨声说:“杨兵,你就是一个人渣!表面上我是你的女朋友,但背地里你却把我当成还房贷的赚钱工具,要不是我足够警惕,当初就被你卖了。每次想到我居然会和你这种人面兽心的禽兽谈过恋爱我就觉得恶心,呜……”
在人前,周晚晴从来都是一个骄傲的人,所以哪怕那段肮脏的记忆让她觉得非常耻辱,却从未向任何人吐露过分毫,她一直都闷在心里,以至于根本就不敢轻易开始新的恋爱。
也因此,被逼着将那段难以启齿的往事说出来时,她瞬间就崩溃了,抱膝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妹妹“周初雨”看在眼里,顿时心疼得不行,忙哭着搀扶周晚晴。
老奶奶虽然眼睛看不见,可耳朵却不聋,此时正坐在一旁默默垂泪。
杨兵显然没料到周晚晴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顿时勃然大怒,顺手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要砸向周晚晴。
面无表情地瞪向杨兵,叶落心寒声吐出一个字:
“滚!”
杨兵愣了一下,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烟灰缸,挤出笑脸说:“美女,脾气不要那么冲嘛,虽然你是周晚晴的朋友,但我还是想好心提醒你一下,姓周的就是一个婊子,你可千万别被她骗了……”
“咣当!”
杨兵话音未落,伴着一声闷响,唐颂已经将他的头脸狠狠按在了桌上。
死死地抓着杨兵的头发,唐颂冷声说:“哪来的臭虫居然敢恶心我的老婆?”
与此同时,周初雨竟突然抓起烟灰缸狠狠砸在了杨兵的头上,气急败坏地说:“杂种,老子让你欺负我姐!”
她虽年仅十七八岁,看起来既文静又内向,可却以“老子”自居,而且下手非常狠辣,只一下就将杨兵的脑袋开瓢不说,烟灰缸也被她砸成了两半。
唐颂和叶落心对视一眼,不禁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