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承度把一杯水递到紫陌手里。
“谢谢!邹队长,村民的指证和邱珍这个目击证人的口供能不能给张佩义定罪?”紫陌问。
邹承度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你母亲的案子从案发当初没有人报案,司法机关也没有发现,经过二十年后再发现,一般不再追诉。”
“你说什么?”紫陌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满腔愤怒地问:“难道在证据确凿的况下,这样罪大恶极的人就任凭他逍遥法外吗?”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如果案发二十年后,认为必须追诉的案件,必须报请最高人民检察院,经最高检批准后,则不受追诉时效的限制。张佩义的犯罪节严重,最高检一定会准予立案再追诉,只是时间上会长一些!”
紫陌点点头,眼中闪耀着欣慰的目光,感激地看向邹承度,“时间长一点也没有关系,我妈妈含冤枉死、埋骨荒野二十多年,理应还她一个公道。”
邹承度点点头:“我理解你的心。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好了!”
“谢谢您!邹队长。”紫陌站起。
“不必谢我,这都是我们分内的工作。”邹承度微笑着说。
李澄江眼睛扫过邹承度的一张俊脸,心中甚是不爽,顺势揽过紫陌的肩膀,紫陌轻轻地推开他的手,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审讯室里,戚扬正在审问邱珍,他旁边的书记员手中的笔尖刷刷地在纸上舞动着。
……
“曲阑是什么时候到你家的?”
邱珍沉默片刻,慢慢说道:“大概二十六年前的天。当时她抱着一个三岁多的孩子,孩子正发着高烧,她哭着向我求救。我看她们母女俩实在是可怜,就暂时收留了她们,请了大夫给孩子看病。”
“张佩义当时也同意收留她们吗?”
“当时他不在家,等到傍晚他下地回来,我跟他说了暂时收留了一对母女,他气得火冒三丈,说家里的子本来就艰难,再添上两张嘴,子就更没法过了。他嚷嚷着要赶曲阑母女离开,可是当他看到年轻、漂亮的曲阑,却改变了主意。”
“张佩义有没有拘、强暴过曲阑?”
听到这话,邱珍的脸色“唰”地变白,然后低下头去,周围陷入一片死寂,“后来,孩子的病好了,曲阑向我们道谢,说要离开。张佩义支我出去给孩子买些路上的吃食,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