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肯定不会,可是怕就怕,他会在暗地里做些手脚,到时候我们就很被动了。”
一浊的话,让李邦神色更加的阴沉,让一浊陷入了沉思。
“此事原本就与两位道长并无瓜葛,现如今还害你们牵扯进来,我李邦真是对不起二位。如今之事,因我而起,就让我去了结吧。
两位道长今日搭救之恩,我李邦铭记在心,碍于你们本事出家之人,能为我一个小小的屠户做到如此地步,已经让我感激涕零。
接下来的事,就听天由命吧。”
看到一清二人神色犹豫,李邦心知肚明自己的处境,实在不想再让别人牵扯进来,索性就拉起颖儿要走。
“李大叔莫要心急,此事我也有份,怎能让你一个人去承受那厮的怨气。师兄,这事我管定了!”
一浊打抱不平的性格,一清在清楚不过。手指轻轻的点着桌面,呷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冤冤相报何时了,无量众生磨难中。缘起缘灭有时尽,你我难逃轮回。师父曾说.”
修道至今,一清已经见惯了凡尘的打打杀杀,七情六欲虽谈不上全部割舍,但毕竟比一浊年长,又深得师父的传承,道心坚若磐石,修道一途又感悟颇深。
所以,他不是不想卷入凡尘之乱,只是不愿让一浊的道心蒙尘,自此产生裂痕。
“好啦好啦!师父说过的多了,他教我一心向善,必得因果。教我心如止水,不是冷漠世事。
师兄,我知道你道心坚定,可我也有自己的坚持,相信我。这次会处理好的!”
一浊噘着嘴,有了几分埋怨,师父唠叨,他这个师兄也是天天对着他耳提面命。
今天是他第一次下山历练,所以他急于想要证明自己,更何况区区几个肉体凡胎,他一浊还不曾看在眼里。
“罢了罢了!你若执意如此,也未尝不可,但道规你必须铭记于心,切不可对凡人”
“知道了知道了!”
摆了摆手,一浊眼神突然变得坚毅了起来。不能对凡人使用道法,这是道规,也是师父对他们传授道法的基本准则。
道不入人伦,道不同不可同日而语,不然必遭天谴,这些道理一浊从小就熟知,此刻当然不会因为意气用事而冲动。
“嗯。”
一清点了点头,茶也凉的差不多了,随后便与一浊一同护送李邦父女二人回到了住处。
在李邦担忧的眼神中,一浊和一清消失在街角,但他们却并没有远去,而是像往常在道观里一样,寻得一处大树,在树荫下打坐。
夜色朦胧,月影当头。
乌云攒动,遮住了月色,带来了雷鸣。
“下雨了”
一清呢喃着睁开双眼,抬头看了一眼斜靠在大树枝杈上的一浊,不露声色的继续入定。
赵府,此刻却有一间房舍灯火明亮,人影攒动。
“奶奶的,这小王八蛋,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给我记着,以后有机会我定要十倍偿还,我要报复。
还有,那李邦给脸不要脸,既然如此,就让他瘸的彻底一些,少在本少爷眼前出现。
对了,那个李邦的女儿,对,叫颖儿的,无论如何本少爷一定要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