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之术,这楚南公有意思的很。”
方尘低声喃喃,那老家伙从看他的第一眼就布下了杀局,不过天人之限后的天地,又岂是凡人能触及的,即使他比之荀况也只是差上半筹。
不过,这个结果他应该是料到的,所以为何?
只为试探?
“这两人走的倒是急。”
乱神待两人走远,也不做泥塑木偶状了,戏谑道。
无奈,那两人气机太强,胜他不知多少,可不敢妄动。
“一人对我畏之如虎,另一人对我更是嫌恶已久,若是强留下来,我才恶心呢。”
方尘轻笑一声,不以为意。
“啧啧,原来如此,不过那楚南公可是出身阴阳家的,怎会跟道家的天宗掌门搅和到一起?”
乱神好奇道。
“卷宗所载不能尽信,说是阴阳家,实则早已跟东皇太一分道扬镳了,你可以把他看做散人了,不过道家阴阳之间的纠葛又岂是言语说的清的,以他的辈分,追溯到阴阳家初立,亦无不可,一身玄门正宗的浑厚内息,与阴阳家的奇诡大相径庭。
我更倾向他本就是道家中人。”
方尘似是记起了一些秘事,不禁感慨。
“说起来,诸子百家与道家都有或多或少的牵扯,儒墨农,甚至我的师门,鬼谷,也没有逃开。
毕竟,商周千年积累,道家可谓独得七分,这是无可奈何的。”
“哪怕如此,剑主也不应把“攸”那般神物交于道家,这可是您九死一生才得来的,怎能让道家天宗捡这个便宜?”
想到为这个“攸”,破晓,夜幕,流沙以及百越差点都打出脑花来,乱神不由得愤愤道。
“你觉得我是怕了那天宗北冥子?”
“乱神岂敢,只是……”
闻言,乱神赶忙摇摇头,但又不知说什么补救,一时间只顾着摆手了。
方尘瞧着乱神一时无措的神色,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还真是差的远。
当即道:“我好歹也算名门出身,当初北冥子不论出自什么目的,终归是救了我,若是守信这等事都做不到,我是无所谓,但归根结底还是会落到鬼谷头上,损了其声誉,虽然鬼谷子老头应是不在意的。
不过,我是交给了赤松子,这位天宗掌门能不能护的住,就是另一回事了。”
吃亏是不可能吃亏的,他可是早就准备了一把藏锋十年的绝世好剑。
“剑主的意思是……”
乱神眼神猛地一亮,但很快又皱起了眉头。
“以赤松子的修为,加上身旁楚南公,除了剑主亲自出手,破晓中无人可对其造成威胁。”
“楚南公被刚才被我重创,不会与赤松子一路。
赤松子一人,她足矣,论此道,乱神你等七人可是差之千里呢。”
方尘神色玩味道。
“剑主英明。”
乱神也是想到是何人,极为真诚的赞叹道。
至于楚南公为何伤重,他懒得揣测剑主的天人手段。
……
而于城门处与楚南公告别后,赤松子便坐着一辆马车,朝着西北方向的天宗去了。
只是,平静的赶路不过三十余里后,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偏僻林中,他就被拦了下来。
另一辆简陋车驾上,一道倩影缓步而下。
青衫,铁剑,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