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又是一辆马车上。
原本方尘是不着急回桑海的。出了咸阳,刚到了商洛,才刚刚过晌午。
本可以继续出发,方尘就非要住客栈休息一下。
搞得胭脂莫名其妙,想了想,以为方尘这几日的确累坏了,就随他了。
进了客栈,胭脂就明白了,不禁冷笑。
方尘就开了一间房,很是无辜的摊了摊手,说钱都给媚娘了,只够开一间房。
胭脂相信了,当晚方尘便和胭脂共处一室,睡了地板。
方尘怎会善罢甘休,他充分的展现了什么叫男人本色。
第二日,下一城,还是只开了一间房。
当晚方尘一副累极的模样,直接上了床,倒头就睡。
胭脂体贴呢,直接在地上打了地铺,躺下没多久,方尘揉着眼睛起来了。
一直被盯着,实在顶不住啊。
第三日,再下一城,方尘决定孤注一掷,依旧一间房。
方尘很自觉的在地上躺下,没多久,他就叫唤起来,那叫一个欲仙欲死。
胭脂就在床上静静看着,然后方尘口吐白沫了。
这可把胭脂吓了一跳,连忙下床抱住他。
结果方尘还是不争气,小手刚刚碰到大腿,胭脂就缓过神了。
当晚,他没睡地板。
外面的风甚是喧嚣。
一大早,方尘一脸平静的租了辆马车加车夫。
直奔桑海。
他想颜路了,也…瞄了一眼胭脂,还是不想了。
胭脂一直看着马车外,面色有些懊悔。
她其实并不介意跟方尘那个,反正这辈子就是他的了。
只是她毕竟是那样的出身,她不想方尘看轻她,显得她不矜持。
(方尘:怎么会!!!)
她昨晚也不想把方尘赶出去的,只是他竟然那么吓她,她一时气急。
早上她看到方尘一脸冷静的样子,都后悔死。
经过一番灵魂深处的斗争,胭脂还是开口问道:
“方尘,你可以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吗?”
哈哈哈哈,服软了吧,把我赶出去?惯她了?
呵呵,女人。
“咳咳。”方尘清了清嗓子,淡淡道:“既然你想听,我就讲讲,这得从五年前,鬼谷的时候说起……”
再往前,就不能说了,不是不相信胭脂,而是说了,她只会以为在敷衍她,应该吧。
胭脂是一个合格的听众,她极为认真的听着每一件事,不论枯燥与否,哪怕是一些方尘的唠叨和自吹自擂。
方尘渐渐也不拿捏着姿态,讲的入了神。
他讲到咸阳宫一战的时候,胭脂才不禁惊呼出声,一路上她已经知道她的男人是个特殊的人,一人独剑,闯宫弑王,全身而退。
好吧,她知道他当时有多惨。
可是当方尘亲自说出来时,她还是为当时的惊险感到骇然。
其后便是深深的心疼。
方尘讲到这件事,也无奈极了,当时我精神分裂好吧,而且看情况,并没有伤到秦王。
凭什么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这些天,放慢行程的原因,主要便是看看秦国的态度,他不想带一堆麻烦回小圣贤庄,一部分才是为了一些私人原因。
一切风平浪静,方尘也很是不解。
他不知道那日他所展现出的实力,震慑力有多大。
那时候,他脑子不清楚。
……
方尘说到与胭脂相遇时,已经是黄昏了。
见他没有继续的意思,胭脂提问了,她很敏锐的抓住了关键。
惊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