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告诉你，反正你也没证据说我和我哥私藏妖灵。”
“你今天早上不是这么说的哦。”
“我今天早上是因为太担心我哥了，才慌乱的，现在想想要是我和我哥都不承认，你们张家也拿不了我们兒家怎么样，况且我哥还是道界鼎鼎有名的青城宗的弟子呢！怎么样，没辙了吧！”
“想不到你还挺机灵的嘛！”
“那当然！”
“好吧，我向你保证，你和你哥都不会有事行了吧！”
“真的？你的公正无私呢？”
“谁是公正无私？谁？我有说过吗？”
“哈！你翻脸比翻书还快，一言为定，向我保证了哦，拉勾勾。”
“这……呵呵，太幼稚了吧，没必要吧。”
“你拉不拉，不拉，我睡觉了。”
“好好，我拉,怕你了。”
于是，两人拉手勾达成了某种不地道的交易。
“既然你已经答应不揭发我和我哥了，我就说我和那个小妖灵的经历吧。”
“好，尽管说。”
“其实也不复杂，就是那天我去了一趟药铺，回来的时候碰到个小女孩在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那个女孩就坦白说她是个被你们张家灭妖师追杀的小妖灵，现在在逃亡。我发现灭妖师已经走了过来了，我突然一下子心软，也没想这么多就带着小妖灵跑了。”
“继续。”
“那个小妖灵说她可以躲进我的影子里藏着，这样就不怕灭妖师的探测。她还说希望我能帮她走出渡云里。我看她一路都要躲藏，又没依没靠的，就答应她了。没想到躲过了很多个灭妖师，就是没躲过你。”
“原来是这样。欸，你说它躲在你影子里就不怕被检测，那那天我的探知符器怎么会亮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是那个小妖灵慌了吧。”
“……”
“其实，我挺想知道你们张家是怎么看待妖灵的，为什么老是要为难他们。”
“他们很危险的，需要消灭。”
“不会呀，我那天碰到的那个小妖灵又可爱又懂事，根本不像你们说得这么危险。”
“你是不是被她骗了，妖灵还是很狡猾的。”
“我没有被她骗啊，从小到大我都不觉得妖灵是危险的异类，上次碰到那个妖灵，在与她交往的过程中，我更加坚信妖灵跟我们常人一样，有血有肉有人间的情感，有爱。”
“可是我们家族的道史都认为妖灵是十恶不赦的生物，难道代代相传的道史也有错吗？”
“你只听历史书的，你有没有跟妖灵相处过呀？”
“嗯，好像没有，都是从长辈的口里，或书里了解的妖灵。”
“就是嘛！反正我就觉得妖灵一点都不可恶，所以我才乐意帮他们，我相信我哥哥也是。”
“……”
“欸，张昊天，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关于妖灵的传闻。”
“嗯？”
“我听说有些妖灵不能离开它土生土长的故乡的，要是离开了就会给故乡带来不幸。”
“这个我不了解。”
“我觉得吧，如果这种流言是真的话，你们张家天天去捕杀妖灵，岂不是给某些妖灵的故里带来不幸？”
“好像是这样的道理，等等，你今晚怎么老是帮妖灵说话啊？我发现你们兒家老是跟我们张家作对的。”
“我是实话实说，不行了，太困了，要睡了。”
“那你躺床上吧!”
“我睡床上，你睡哪？”
“我也睡床上啊！”
“……”
兒燕摸上了这间房间的木床，有枕头有被子，好像之前就有人睡过一样。
“欸，被子里怎么有件女孩子的衣服啊？”
“哦，是吗？”
的确是件五、六岁女孩的衣物。
“难道你们张家的除姓族人不是一个人住这里的？”
“我不知道哦，我听我们灭妖队的探子说，他是前天才进入的渡云里的。他有没有带其他人，这我就不了解了。”
“前天才进入的渡云里？没道理呀，我刚才在外面的大厅里看到家具都挺齐全干净的，倒像是住了蛮久呢！”
“也许这间房子不是他的？”
“可能吧，哎呀，不管了，我睡了。”
“我也要睡了。”
“你……你别挨我这么近啊！”
“知道啦！”
……
张昊天还是头一次这么推心置腹地跟人家说心事。夜色凉凉，心倒是暖暖的。张昊天没有像兒燕那样睡得这么快，他脑子里正在梳理这些发生和他怀疑的信息……
但愿他们两个明天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