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不绝的龙叫怒再度肆虐,白焰龙形竟然再度成形,这一次万花流碧可就没有那么轻松地拦下这白焰龙形。
道心层次带来的裨益是很那说清楚的,有些人突破道心符术实力毫无变化,有些人却能一日千里,实力大增,而张昊天此刻的表现显然是后者,而道心是如何给入道者带来这般变化,从来就没有人能够得出结论。
照户道心给张昊天带来的变化是肉眼可见的,肆虐的白焰龙形无情地焚毁万花流碧,哪怕再多万花,也只能尽摧之命。
玉柱碎,万花陨。闻人念看着自己尽数碎落的万花流碧,嘴角所浮现的是一抹满足的微笑。
“很好,很好,好一场胜棋破局。不知道在现实中,你又能闹得什么风雨出来。”
随着万花流碧尽数凋零,张昊天靠着照户道心支撑到现在的意也到了极限,由意所生的一切都溃散开来。
胜棋破局,棋盘念海终散,一场龙灭花玉的浩荡的战斗痕迹,最终消散于无形。
……
张昊天整个人倒在了棋盘上,死死地昏睡过去,这可把张翟苗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过去察看张昊天的鼻息。幸好,人还活着,张翟苗也是松了一口气。
可张昊天身上发生了什么,张翟苗向张水投去询问的目光,却看到张水的视线紧紧地落在闻人念的棋首上,不止是张水,其他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棋首。
棋首阳炎鸟棋碎,张昊天胜棋破局。
“这……怎么可能?这小子居然破了念兄的封禁。”百梧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可是碎裂的棋首却又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最终结果,这小子还真的帮他赢了这盘棋。
一旁的闻人念看到这般表情的百梧也只是笑而不语,默默地用符术修复着那个碎裂的棋首,目睹张昊天破局过程的,唯有作为对弈者的他而已。
“乡主,你看到张昊天破局的过程了吧。”张水清楚闻人念绝对进入棋盘念海目睹了一切。
闻人念无声点头。
“他怎么做到的?”百梧不解地问,显然,他想弄清这小怪物是怎么做到的。
“在念海中,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比起现实中多许多,他就是利用了这一点,用出了现在的他根本无法用出的符术,用无穷无尽的道灵,尽数折落我的万花流碧。要是在现实中用出这种符术,他说不定已经一命呜呼了。”
“那昊天现在是怎么回事?”张翟苗还是担心这个表弟。
“那样疯狂的符术,换在现实可是能够拿他性命的,现在只是睡个几天已经很便宜他了。不必担心他,他在这盘棋中收获的,肯定要比失去的多。”闻人念一番话最终让张翟苗安心下来。
虽说张翟苗和郑天都已经松了一口气,可是张水看着昏迷张昊天的脸色却有些凝重,现实中足以反噬自身的符术,他只有一个忧虑,就是张昊天可能会面临用到它的那一天。
“那么好了,张昊天赢了棋局,百梧前辈,你也得给我们珍珠了。”郑天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手腕,然后将手掌伸向百梧,一脸笑眯眯。
愿赌服输,就算百梧再怎么讨厌这种事,他还是个信守承诺之人。
“好了,好了。既然这小子真的赢了闻人念,那么我也不能食言,况且那么精彩的棋局也值得,胜棋破局,若是我也能到念海中一观那该多好。”可惜了,这永远只能是百梧的幻想而已。
燃灵龙叫怒大破万花流碧,永远只能是张昊天和闻人念两个人的记忆。这场轰动的战斗也永远不会传出美名,而是渐渐遗落在某个记忆的深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羞耻,郑天注意到百梧走回屋内时,老脸涨得老红。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狪狪的珍珠就如同普通人的粪便一般,类比一下他也觉得心中难受。
不一会儿,百梧拿着一块白布出来,里面似乎就包裹着他的珍珠。只见他提着白布时,将其放得远远的,正如极为厌恶之物一般。
“好了,快拿着。”百梧恨不得快快离手,将白布扔给了郑天。
郑天一把结果白布,掀开一看,正是圆润光洁的狪狪珍珠,郑天一眼便知这家伙是真货,毕竟狪狪珍珠上特有的纹路是和寻常珍珠相异的。
“晚辈就此谢过百梧前辈了。”
“行了,行了,快快拿走,去救你们要救人,不要磨蹭。”百梧不耐烦地喝道,显然不怎么想和他们再打交道。
“那么我们先行告退了,百梧前辈,乡主。”张水向二老作别,然后将一把抱起昏睡在棋盘上的张昊天,准备离去。
“接下来怎么办?”走在回去的路上,郑天问张水。
张水忽地停下了脚步,道:“郑天,先不要回花妖乡了,你现在马上带着狪狪珍珠到三味医馆,刻不容缓。我需要带张昊天和张翟苗二人去个地方。”
一听到自己不能回三味医馆,张翟苗就急了:“什么?不,我要去医馆。”
很明显,张翟苗还是希望可以亲眼看到刘文慧好起来。
这时尾又倒是很不识时宜地插了一句:“无论你回不回去都不会影响狪狪珍珠的作用,该救回来的还是能够救回来,救不回来,你去了也白去。”
张翟苗恶狠狠地瞪了尾又一眼,尾又不屑地将头扭到一边。
张水看着一人一猫无奈地说:“刘文慧的状况,想必滔最后会传讯于我们,你就不必费心回医馆了。我们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很重要。”
“比人命更重要吗?”在张翟苗看来,很多事情都比不上一个人的性命。
可是张水的也不止是一条人命:“张家。”
只是简单二字,张翟苗最终无言以对,良久之后才回答:“我去,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