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李老师在青城宗宗主造访刘家的时候也陪同在宗主身边的符师,白管事也从家主口里听闻这个李老师是青城宗宗主亲传弟子,那么多年来一直陪同在宗主左右,也是当今道界唯一一个没有参与到王家血祭,背负污名的青城九杰。
在去村子的路上,白管事跟询问的张翟苗说了他所知道的关于这个李老师的所有事情,听完之后的张翟苗总觉得这个李老师和青城九杰背后有着很复杂的故事。
当白管事的故事说完时,他们也到达这个村子,怎么说呢,给他们的第一感觉就是,整个村子都弥漫着酒香,仅仅闻着都让人有几分醉意,使人飘飘欲然。
那个担柴的年轻人将他们引领到了自家的酒馆门前,说那个李老师就在里面。张翟苗下了马车,站在酒馆门前酒气扑鼻而来,一旁的尾又动了动鼻子,表情有些奇怪。
在张翟苗的印象中,酒馆里面的人应该都是些粗犷的嗜酒之徒,酒馆里面到处都是烂醉者骂骂咧咧的粗言秽语,因为陨天堡的酒馆总是这种样子的,总之张翟苗对于酒馆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
但这个酒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在张翟苗一脚迈进这个酒馆时就感觉到和他的想象截然相反的怪异感。
十余人在这酒馆里面喝着大碗酒,却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出奇,不清楚的人还会以为这里的人是来品茶的,这里不是酒馆而是高雅的茶馆。但他们身着的衣服只是普通村民的粗麻衣,喝的也的的确确是酒,这种气氛让翟苗诧异,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最靠近门口的酒桌上坐着一个身穿墨绿色道袍的人,袍上的暗纹是一只展翅的鹰,鹰眼上镶嵌着不起眼的青玉,无论是道袍还是鹰的暗纹都满布着艺术的气息,但是两者结合到一起却给人一种突兀的感觉。
这个人应该就是青城宗的李老师了吧,只见他将碗中酒一气灌入腹中后放下碗,望着走进酒馆的四人笑了笑。
“欢迎刘家小姐,我奉师命亲自迎接两位小姐前往青城宗,以后两位小姐便是我们青城宗的门下弟子了。白管事,我有一问,你身旁的少年何人也,我记得老师他老人家没有邀请过其他人到青城宗。”
李示见打量着张翟苗,似乎对他很有兴趣的样子,张翟苗总觉得被李示见打量十分不舒服。白管事向李示见微行一礼,然后说起张翟苗的来历:“这位少年是我们在路途中所救,张家张翟苗。”
“为什么东域的张家会有一个少年流落西域呢?”
张翟苗一直以为白管事只是将他当做普通的张姓少年,没有想到白管事一早就猜到自己是张家的人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张翟苗索性上前行一抱拳礼:“张家张翟苗,不慎受伤与家族队伍走散,还望李老师帮我联系上家族,好早日回归张家。”
“是吗?帮你倒是无所谓。”李示见一边说着,视线却飘移到了蹲坐在张翟苗旁边的尾又身上,伸手一指,问,“你的猫?”
张翟苗侧脸瞄了一眼尾又,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他和尾又从来都不是主仆的关系。但让张翟苗觉得诡异的是他这一点头之后李示见脸上那一抹玩味的笑容,使他隐约感受到一股危机感。
“那么事不宜迟,白管事你带着两位小姐打点一下行李吧,我会负责把两位小姐带往青城宗的,你送到这里就好了,毕竟青城宗可不是你的马车可以上去的。”李示见等白管事带着刘家两姐妹走出酒馆后,喊住了张翟苗,“张翟苗,可以坐到我旁边来吗?”
张翟苗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别人的邀请自己无缘无故也不好拒绝,半走半停地来到李示见的桌边,坐到了李示见的对面,尾又跳上了桌子,蹲坐在张翟苗手旁,有些高傲地看着李示见,这倒跟一些猫没有什么差别。
但李示见的笑却变得更加意味深长:“没多少时间,我就开门见山了,要不要做我的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