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想要棉花仍然只能从世家这边买,或者从黄伯玉手里来,因为今年只有他们的手里才有棉花种子。
而且他们也不怕黄伯玉要那么多的棉花的种子,毕竟他一共才1000亩地,即使全部种成棉花又能种多少呢?
轧花机吱吱呀呀的响了一个上午,到中午的时候,在二十几个家丁十台轧花机同时开动的努力下,那些棉花终于被轧完了。看着一堆堆脱了籽的棉花蓬松的堆在那儿,像天上的云朵一样,把黄伯玉家的院子装饰成了铺满白云的天空。
吃过中午饭,二十几个家丁,每人拿着一张大弓,从棉花堆上扯一小把棉花,放在弓弦上轻轻一拉,然后松手,棉花随着弓弦,飞了出去。
随着弓弦不断的翻飞,一朵朵棉花飞出去,然后轻轻的落下,如飞雪一般,在地上慢慢的铺了起来,于是棉花越堆越多。那些刚轧过的有点灰甚至有点发黑的棉花,很快就像变魔术一样变得十分洁白。
经过一天的劳动,这些棉花弹完了,世家的那些管家们赶着马车,拉着完成了脱籽而且弹好的棉花,愉快的回家了。
黄不苟看着墙角分好的棉籽,“少爷一共将近1000斤棉籽呢。”
“不是说每家800斤吗?”
“我看着他们不注意,就把200斤藏了起来。”
“好,有前途。”这是真心的表扬。
黄不苟立马非常狗腿的笑道,“都是少爷管教的好。”
“怎么说话了?这和少爷我没关系。再这么说,小心我打断你狗腿。”
“嘿嘿。”黄不苟开心的笑着离开了,少爷还是那个少爷。
第二天刚下朝,郑善果就被一群国公们给拦住了。
“郑大人,听说你们家还有棉花,是不是真的?”
“诸位大人,老夫昨天和大伙商量了一下,家里的棉花不多,自家还要用,所以能够拿出来卖的,不过百十来斤。十斤一贯,欢迎光临。”
“在朋友之间谈钱,你说你俗气不俗气?”
“诸位,这棉花它不是直接就能拿来做棉被的。要将这棉花做成棉被,首先要将了棉花弹一遍。弹过的棉花不但变得更加洁白好看,而且也更加松软蓬松,这样做出来的被子才更加轻便保暖。一条被子也不过就是七八斤棉花,连一贯钱都不到。再说了,这弹棉花可是要花钱的,没有白弹的。”
“噢,弹棉花还要花钱?”
“是啊,你不知道弹棉花,只有那黄伯玉才会。这小子可是个守财奴啊,昨天谈了不到200斤棉花,可是要了老夫五贯钱。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爱财如命了吗?”
如果黄伯玉知道,绝对会大呼冤枉,我可是一文铜钱都没有收。
郑善果看起来一脸的愤恨不已,似乎是把棉花里边的金子被黄伯玉拿走了一样。
于是方向立马改变,一场声讨黄伯玉的批判会马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