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仁思还算比较仗义,而且他也算是这些人里边对黄伯玉最为了解的,他也深知,黄伯玉手里头还不知道掌握着什么,在他看来,仅仅放出一个活字印刷术,黄伯玉已经够仁慈的了。也许是他顾念在出身于世家的原因吧。
“噢,以你来说,我们还应该感谢他对我们手下留情了?笑话!一个黄口小儿有什么资格与我们站在对立面?黄家主如果你愿意清理门户,韦某不介意效劳。”韦挺显然不认同崔仁思的辩解。
“韦挺你也不要意气用事。黄伯玉手里掌握的东西的确非同小可。我不知道虢国公是为什么非要用将他赶出家门的方式来自证清白,但是诸位看一下,除了供给朝廷的那几种东西之外,还有食盐提纯术,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大家恐怕从这其中每年也都能有上千贯的收入了吧?他家的醋也是长安有名,最近又在忙着弄那个火炕。至于活字印刷术,那时候黄伯玉即将被虢国公赶出家门,我倒是更加认为那只是一种自保之术,要不然一个纨绔混混,就那样被赶出家门,非得被饿死不可。”
说到这儿大家才发现,原来黄伯玉这家伙在这短短的两三个月里边,居然做了如此多的事情。这个平时无所事事的小家伙居然已经成了气候,短短几个月时间就已经成为了一个侯爷。这样的子弟居然被赶出了家门,这个心得要有多大呀?
大家带着一种同情的心态看向了黄家主,黄家家主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深深的懊悔。都是黄君汉,平时也是极其有才华的一个家伙,怎么会弄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其实这也不能怪黄君汉,黄君汉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就在于他的果断。虽然这种果断带有一定的赌徒心理,但是在乱世当中这种果断反而成了一种优点,从而伴随着黄君汉一步步走向成功。
然而到了现在,这种果断很多时候反而就成了一种刚愎自用了,这也与黄君汉如今的地位有关。
裴律师看着大家都沉默了,便开口道,“在下听家父曾经说过一件事情。据说程咬金有失踪过半个月,而那段时间,黄伯玉正好也不在。”
“还有这事?”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玄武门之变之前。而且程咬金回来之后也没有学会任何东西,所以我倒是赞同崔兄的看法。黄伯玉与我世家并无恶意。”
韦挺仍然不赞同裴律师的看法,“恐怕不是不想教,是程咬金那个大老粗学不会吧?”
“嘿嘿,程咬金是大老粗?恐怕在座的里边就你一个人在这么想吧?”
“程咬金虽然也是士族出身,但是他们这些人已经与李世民绑在一起了吧?是不是士族已经与我们没有多大关系了。”
“总而言之,我以为黄伯玉对我们没有恶意,毕竟也是我们自家教出来的子弟。就说他以前拿出来的那些东西,活字印刷术是特殊情况,食盐就给了我们。至于火药和酒精,那是与军中有关,与我们也没多大的用处。那酒精除了治疗伤口以外,就没有什么用处。程咬金嗜酒如命,可那酒精却是一滴不敢沾。”
“我倒是也听说过这件事情,据说那程咬金父子想要喝酒精,结果被黄伯玉拦住了。程咬金不相信,结果黄伯玉做实验,一条狗硬生生的是让酒精给毒死了。”
“既然如此,那就再说吧。长孙冲的事情等他回来了再看情况吧。黄家主,你家的子弟,还望你多多费心。”
杜家家主作为这次会议的主持者,对于这件事画了一个句号。
会议结束之后,杜家主给杜如晦又给了一个任务,那就是设法打听了解那造纸术究竟有多厉害,和现有的造纸术相比效率能提高多少。
这可真是一个有难度的任务啊。
杜如晦轻轻的摇了摇头,暗暗懊悔自己的愚蠢。他早知道房玄龄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他的。
关键还要从黄伯玉那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