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公主听说时统领负伤之后,故意扭伤了脚让太医来开的疏经化瘀的良药。
虽说是公主,但在这皇宫中所有的用药都是需要太医院记录的。
她自己撑着脚伤硬是将那药留到给时戎。
她所有好的一切,都想赠与给他。
锦城悄悄的回头看着公主远去,这才小声的说着:“公子,公主已经走了。”
时昱点点头,擦了擦头上的汗起身。
看着手中拿着那瓷瓶,“这公主倒还真是喜怒无常。”
锦城缩了缩脖子,眼睛滴溜溜的朝着周围看了一圈。
“在这宫中公子说话可是要小心点。”
他压低了声音。
“其实尔雅公主虽说看着蛮横了些,但是心地倒是不错的,从前时统领冲撞她数次,她虽被气的跳脚,但都未真正的恼怒,可见肚量还是极大的。”
他可是知道时统领那三寸不烂的毒舌,说出的话能给公主气的不顾皇家仪范。
“那我刚才到底是何处无礼了?”
时昱还是想不明白。
“这个...”
锦城挠了挠头,他也搞不明白,明明他们也没说错什么啊。
“是不是在宫中不能与公主同立?”
他还在纠结于此。
“倒是没有这一说,从前您和公主并肩而立的时候,也不曾有什么事情。”
锦城如实说着,那公主虽然每次被时统领气的不轻,但却还是时不时的朝他身边凑。
时昱摇了摇头,果然天下唯女子难养也。
他不禁想起了江南的容温温,不知自己离开之后,她会不会也气得跳脚,说自己未曾和她好生道别?
虽说温温俏皮了些,但如今看来,和她相处的时光才是最惬意舒适的,在这里自己时刻都需提防着一切。
一想到她,时昱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
锦城瞄见他这个样子顿时睁大了眼睛。
“公子方才这个神情,跟上次您在营帐之中的一模一样。”
果真是双生子,不自觉的神情都是如出一辙。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两个人心中所想之人却是不同的。
时昱闻言一愣。
“是吗?”
他倒是好奇时戎的为人了,好似和自己想象中的清冷相同,又好似不同。
时昱虽说方才遇见了盛尔雅,可是他心中却是不曾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只是那红色纱裙给他留下了印象。
他将那袖中的瓷瓶打开,在鼻间轻嗅了一下,眼中一亮,倒还真是祛血瘀的良药。
时昱打小在江南文武医术都有学识,且样样精通。
除了为人太过于和善,他简直是鹤立鸡群的高节之人。
只是空有一身武功在身,却从未伤过一人,更甭提杀人了。
和锦城一同回到了御林军在宫中的营帐之内。
说是营帐,只是一片大的皇家操练场地,专门训练御林军的地方。
所以身为统领的时戎自然是需要时长在这里的。
时昱看着那操练场地上一看见他身影就格外打鸡血的众人。
好似明白了,时戎应当是在平常对他们分为严苛的。
不然他们眼中看向他那害怕的神情是装不出来的。
按照锦城在一旁的指引,他这才回到“他”的营帐之内。
这里面只有一个软塌和一个刀架,时昱随手将自己手中的长剑放上去。
锦城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笑着。
“这把刀可是跟随了时统领多年,杀人无数,御风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