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宁香还没反应过来,欧阳少谦忙脱了身,顺着窗户蹦了出去,而宁香也开始细细的钻研起沛嬷嬷的供词来。
如此看来,与萧王有关的事情可能还不止如此,沛嬷嬷最后为什么会对救命恩人恨之入骨,而对自己假意效忠的苏雪娘托付了忠心呢?
说来也是奇特,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宁香很快便在供词中找到了答案。
按照沛嬷嬷的说法,她的身份是萧王特意做出来的假象,而与苏雪娘在庆阳伯府相遇,之后又惹得她春心萌动,一见钟情,说白了也是萧王安排的。
竟不知几十年前,萧王就已经埋下了这么个念头,能隐忍发展到今日,也是实为不易。
沛嬷嬷讲出来的当时与她一批的暗卫,都是被萧王送到了各个高官的府中,不是做府上主母的贴身嬷嬷,就是做闺秀们的乳母或是贴身侍婢,而这些身边埋着暗卫的女人,都跟萧王有一腿。
“宁香!宁香!”门外蒋悦悦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宁香的思路。
她手脚麻利的把供词压在了枕头底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一时间有些懊恼,都怪欧阳少谦一大早儿便来找她,害的她都忘了还有蒋悦悦这么一回事。
“就来!”
宁香来不及收拾整齐,极快的漱口净面,就打开了房门,外头站着一脸担忧的蒋悦悦。
“香儿,你很少这时辰还未起身的,可是生病了?”蒋悦悦的态度与从前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宁香经历了几日,倒是也习惯了,便随口胡诌了个理由:“老爷送来的布料我看了看能绣什么样的花纹,昨日一时出了神,睡得晚了些。”
“噢...”提起那堆东西,蒋悦悦的情绪都低落了下来,“香儿,你说父亲会不会硬要把我嫁给那个屠夫呀?”
“怎么会呢?”宁香安慰道,“就算是非要如此,到时候盖头一遮,谁又知道里头究竟是谁呢?”
蒋悦悦听罢却低头看了看比自己挨了不少的宁香,道:“你莫不是发烧了?快看看糊涂了没有。”
也是,这身高差的太多,怎么都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那到时候给送亲的队伍送些银两,路上换人便是。”宁香知道欧阳少谦肯定做了完全的对策,倒是不怎么担心。
可蒋悦悦此刻心里没底,疑惑地看着宁香,道:“若是真这么简单,我又何必这样担忧。知州府的花轿,多少银子他们也不肯换的。”
“传到桥头自然直。”宁香搀着蒋悦悦踏出房门,向她的寝室走去,“时间还来得及,小姐只保重自身便是。”
“哪里还来得及?你瞧瞧,这离初六还有几日?”蒋悦悦掰着手指头,因想不到完全之策,头一次想要成婚的日期延后。
宁香知道蒋悦悦心中的焦虑,可又不想费心思劝慰,便将话题转移了出去。
“今日还没去拿大厨房送的饭菜来,小姐想吃什么,宁香偷偷给您做。”
“罢了,做些甜味的东西吧,最近几日总觉得没什么胃口,想必也是太过忧心了。”
蒋悦悦这句话便是在点拨宁香快点想办法,而宁香则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立刻躲避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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